又让人提前在书房点好暖炉。
昱儿习文习武分别师从被封了太师的杨知行和太傅柳问,柳岐亲自陪同。
他陪同的时候,从不插嘴,手里却拿着一把戒尺。
昱儿若是答错,杨知行便道:“领一戒尺。”
小孩儿便自觉地到柳岐面前伸出手,一脸委屈地领罚,一上午的课下来,他被打了不下十次,看得亲娘亲爹心都快碎了。
褚锐只能安慰自家正妃:“玉不琢不成器,你看,我就是从小太被父皇惯着,长大以后才只能捞现成的便宜。”
太弟妃被逗笑,嗔怪地推了他一把。
下学以后,昱儿一溜烟儿跑到隔壁御书房。
褚锐吓了一跳,众所周知,自古乱闯御书房乃重罪。
然而柳岐面不改色地领着他们进去了,守在外面的新晴见了他们也只是一躬身,竟连通传也没有。
太弟妃平日见褚琰的时候不多,显然有些局促,新晴看出来了便笑笑:“陛下吩咐过,皇后和小郡王入内不必通传。”
小郡王便是昱儿,皇后不通传尚且能理解,陛下为了柳岐宁可让位给弟弟的儿子,也不愿意充盈后宫。
可昱儿怎么也能有如此特许。
进去一看褚锐夫妻更是暗暗捏了把汗。
小昱儿竟光脚踩在一堆奏折上,举着手委屈巴巴地凑到褚琰嘴边:“伯伯,手疼。”
褚琰手里还握着笔,显然是正批着奏折,被生生打断的,他脸上有一丝哭笑不得,搁下笔把昱儿抱进怀里,握着他的软乎乎的小手吹了吹,又轻轻抚了几下。
柳岐捡起散落在地的奏折,语气不怎么严厉地训道:“昱儿,跟你说过多少遍,伯伯在做事的时候不可打扰他。”
昱儿刚被他打了十几回戒尺,闻言“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理他。
褚琰被逗笑,亲昵地揉了揉他的小脑瓜:“怎么还记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