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琰默了两秒,转头问靳苏:“这人谁?”
靳苏低声道:“您曾祖父那辈的曾皇叔祖家的曾嫡孙。”
褚琰理了半天,得,这比平城郡王家的褚栎隔的还要远一辈。
那位冒出来的远房堂弟大概是觉得在场最与安王说得上话的便是自己了,结果安王这头只冷不热的,弄得场面有些尴尬。
他也不敢再喊“堂兄”套近乎了:“听闻殿下今日刚行过冠礼,这当真是喜事一桩,还未知殿下表字……”
褚琰:“也没必要知道,反正你也不敢喊。”
“……”
堂弟干笑两声,道:“是臣弟唐突了,臣弟敬您一杯,祝您万寿无疆,大福大禄。”
褚琰:“大福不必,只要堂叔别造反了就行,造反也别挟持我。”
“……”
这话是聊不下去了,褚琰也不在意这沉寂的气氛,状似不经意地看了眼一旁的桌子:“你们是在文斗?”
这是缓和尴尬的好机会,连忙有人接话:“对,臣等觉得这时机大好,便想与几位同僚切磋切磋。”
“倒是有点意思。”褚琰若有所思,“本王只曾听说,却未观过文斗,更未玩过,不如本王也亲自来试一试。”
几个年轻人听得一脸懵。
“您,您要……试试?”
试什么?跟新科进士比才学?
没听错?
邓辉本觉得安王是来替靳苏找场子的,正有些怒,忽然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笑:“既然殿下想试一试,那微臣几人理应奉陪,只是殿下贵为皇子,臣等……”
褚琰似笑非笑:“怎么,担心我不允许你们赢,所以让你们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