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岐倒下去,把被子往头上一蒙,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模样。
褚琰走近,隔着被子拍了拍他:“我看看伤。”
柳岐不理他。
“那你看看我的伤,嘶,可疼了。”
被子里一片窸窸窣窣,柳岐欲掀开被子的手顿在半路,只透出一点缝,声音闷闷地传来:“假的,你根本不怕疼。”
褚琰笑了:“不怕疼我不也还是疼?”
柳岐反问:“我看了你不也还是疼?”
“你给点甜头我就不疼了。柳公子,我弯不下腰,你自己起来抱抱我呗?”
柳岐一把扯开被子,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这人刚才……算是撒娇吗?
褚琰见柳岐盯着自己不做声,打算自力更生,用完好的右手将人拉起来按进怀里,紧紧拥着他的同时还亲了他的额头和眼尾,到处揉揉捏捏,顺带打量完了那只缠着纱布的手。
等柳岐回过神来,安王殿下已经完成了一波“自吸自足”,问他:“你要不要留我?”
他不问还好,一问柳岐就想起这人对自己动手动脚完还说“不行”的事情。作为一个需求正常的男子,被剥夺了需求的权力不说,现在连被需求的权力都没有了,这必须不能忍!
气得一把推开他:“不留!”
褚琰遗憾地说:“那好吧,唐嬷嬷帮着消凝镇场子去了,常喜常乐又粗手粗脚的,我把相萦先留在你这。”
说完还想最后摸摸柳岐的脑袋,可这回柳岐早有准备地避开,又躺回去闷脑袋了。
褚琰只好收回没能得逞的手,转身出了门。
走到外间时,他看到茶桌上有一副卷起来的画,忽而想到柳岐来柴房时是带着这画的,便打开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