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兴帝倒是不恼,道:“柳岐,你没猎到东西,那朕可就要罚你别的了。”
柳岐看了看装画的包袱,耷拉着脑袋。
本来那画还可以拿来做礼物,但是现在那画的后半部分……被他毁了。
褚琰也是看到了那画的全貌的,知道那画不适合送人,便没有提。
谁知旁边偏偏有个声音插进来:“陛下,方才我狩猎之时遇见王妃,看到他正在作一副画。那处风光着实怡人,王妃说不准是沉浸于画作,方才不知此身在何处,耽误了狩猎之事。”
岑双这话乍一听有几分替柳岐开脱的意思,实则不怀好意。他虽然没看到柳岐画的是什么,但是方才他旁敲侧击地问过,这柳岐过去根本没有学过画,说不准只是自己瞎画,肯定没什么水平。
倘若他画得好,陛下或许还会欣赏他几分,可他画得不好,那落在陛下眼中便是柳岐不务正业、故意推脱自己亲□□代的狩猎任务,往重了说,那就是没把他这个皇帝说的话放在眼里。
正暗自得意等着看柳岐出丑,岑双忽然感到有一道冰冷凌厉的视线,夹杂着不加掩饰的敌意锁定了他。
岑双一时间竟不想去寻那道视线的来源,怕与那眼神对上,但那道视线没有停留多久,短暂到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承兴帝好奇道:“哦?柳岐,你还会画画?”
褚琰正想替他接话,柳岐却先一步开口:“会一些,儿臣进林子寻了半天,找到猎物却射不中,觉得自己实在不是那块料,只好坐下来画画了。”
他筒里的箭是少了一半的,这还是褚琰出的馊主意——装装样子。
柳岐说完走上台阶将画呈上,回头冲褚琰眨眨眼,示意他自己可以的。
那么多人看着呢,他才不想靠着褚琰解围,多没面子啊!
承兴帝看完画,面无表情地问道:“你这画的,可是同一只鹿?”
柳岐点了点头:“是。”
围观者看不到画,可见承兴帝的反应淡淡,便猜测恐怕画得不行,心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柳问早安王一步骑马回来,他知道自己这儿子没什么特长,不由替他捏了把汗,不得皇帝喜欢倒没什么,只求不要被厌弃。
承兴帝道:“那你跟朕说说,这是个什么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