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乐坊的事传到宫里的时候,褚琰正好把第一批赚的银子扣掉材料和人工成本后分出三成给了皇后。
皇后前面听丽嫔讲起这事还觉得是夸大其词,现在却捧着一万两银子有些回不过神来。
满打满算,这开业也才十天,竟然就赚了万两银子,这岂不是才十天就把买铺面的成本给抵回来了,还远远有余?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皇后不可思议地问。
“大多还是定金,有些人家大方,又信我,直接付了全款,才有这么多。”褚琰一脸疲色盖过了喜悦,显得镇定无比,“也就是刚开业才有这般利润,等以后各家各户都有了这些东西,便赚不了那么多了。”
说着,又给皇后仔细地讲了讲。
就拿高档积木来说,成本也不过十五两银子左右,褚琰转手便卖到了三十两。木制小鸟同样是十五两的成本,却卖到了五十两一只。最贵的马车和房屋模型分别是八十两银子和一百五十两银子一套。套娃倒是便宜,十两银子就可以买一个五套娃的。
院子里那些户外玩具,更是全套下来得要五六百两银子。这还只是普通的定价,若是想在玩具上纹些独特的花纹,就要加钱,有的人家为了先给自家做,甚至会多加一些钱。
有底蕴的世家花起银子来不眨眼,普通官员虽然没有那么多的银子,但京中几百个官员,各家随便定制个一两样,定金汇起来就足有一万之数。
更别提还有定制棋盘的,定做精致的陶瓷小摆件的,等不及定做棋盘于是开放营业的五天以来一直花钱在陶乐坊里打“花牌”的公子哥儿,以及来院子里玩的小孩。
在陶乐坊玩上一个时辰,便要付上二两银子呢!单是收租这一块,一天便有近两百银子的进账,就这样,还得提前预约好才进得来。
“没想到你在做生意上这般有天分。”皇后既高兴又欣慰,“阿琰,日后你也不必再给我送银子,我不过出了一块地,现在已经回了本,足够了,那三成利润还是你拿着。”
褚琰带着疲惫地笑了一下,坚持道:“母后帮了儿臣大忙,怎能用本钱来算,再说儿臣以往也不曾在母后身边尽孝,如今又已经成家立业,除了每日下朝拜见,不好在宫里多待,与母后更是聚少离多,这三成利润,便当是弥补儿臣的一份孝心吧。”
听了这话,皇后心里暗暗被戳了一刀,想想她那些年可为这个儿子做过什么?可褚琰却想着要弥补一份孝心!他不在身边尽孝哪里是他的错,分明是她自己的错啊!
她的眼神愈发柔和:“你有心了。”
又见褚琰始终倦意十足,道:“你也莫要太累着自己,我看你眼底青黑,可是没有睡好?”
褚琰道:“昨日为着一批定制玩具的图稿,四更天才歇息,卯时又起来上朝。”
“这些事交给下人去做不就好了?怎地你还要亲自操劳?”
褚琰认真道:“左右儿臣也没什么事可忙,难得有一样事可以让儿臣扑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