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忌讳。
龙彦昭看向顾景愿,青年天子虽然相貌英气逼人,但常与他打交道的人都知道,陛下脾气并不好。
就如同他的外貌一样,笑起来的时候春回大地万物复苏。
至于他不笑的时候……
就只会让人觉得冷。
龙彦昭此时还是笑着的。
他看着顾景愿:“怎么?阿愿有什么想法?”
顾景愿便着自己的想法:“臣以为北部乃苦寒之地,本不适于修建行宫。北部行宫也已废弃多年,若要修缮势必要大兴土木,未免有些大动干戈……”
瑜文帝扬手止住他的话,解释道:“那行宫虽然经年未有人入住,但屋舍宅园还在,朕只是命人稍加修缮,不会劳民伤财,阿愿不必担忧。”
“可陛下又何必……”顾景愿微一皱眉,显然并没有被说服。
他稍一抿唇,而后骤然曰:“陛下莫不是因为那程公子……”
“景愿。”龙彦昭再次打断他的话,声音低哑,音色沉闷。
“你僭越了。”
顾景愿表情一呆,登时跪了下来。
皇上发威,寝殿中伺候的人都齐齐跟着下跪。
瑜文帝负手而立,整个寝殿静得落针可闻。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顾景愿,唇角几乎绷成一条直线,眼眸深得可怕。
几息后龙彦昭收回视线,一振衣袖,大跨步地向外走去。
“朕与群臣还有要事要议……摆驾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