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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1 / 2)

茶茶有时候被他亲着亲着就哭了。

沈执停下来,目光复杂看着她,脸白如纸。

茶茶边打嗝边说:“我不喜欢,我不喜欢你这样。”

沈执的心被她的话浇的更凉,看着身体在发抖的她,忍着剧烈的疼痛出言安慰,“别哭了,我不碰你了。”

茶茶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染湿了的睫毛模糊了她眼前的视线,她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梦里面,茶茶低声呢喃过的名字有很多。

她好像不断重复着青春期的噩梦。

许多不熟悉的初中同学的名字都被她叫过两次。

唯独没有沈执。

她的潜意识自动逃避有关他的回忆,酸甜苦辣里的其中的苦占了大多数。

年少时代,酸苦成了最深的记忆。

沈执浅眠,每天晚上都会被她说的梦话惊醒,他听着她一遍遍低声轻唤别的男人的名字,有江州,更多的还是于故。

沈执很难说服自己茶茶是真的爱于故,他自作多情以为于故是她排解失恋的工具人。

经历过刻苦铭心的心动,真的还能再喜欢上别人吗?

茶茶给了他答案。

听见梦话的后果就是失眠,和长久的睡不着觉。

即便是这样,沈执每天晚上依然要抱着她睡。

沈执每天骑着自行车带她在静湖边上绕了一圈,湖边有许多的白鸽,他会往茶茶的掌心里塞几块面包屑,让她喂鸽子,每当这个时候,茶茶的心情才会好点。

喂完鸽子,他又会带着她回到那间充满鲜花的客栈里。

骑着单车迎着晚风,就像他们初中一起上下学的那段岁月。

茶茶依然不喜欢他给她准备的短袖格子裙,不喜欢那些青涩的服装,沈执每次都要靠逼迫,才能让她换上学生才穿的白色小裙子。

他一厢情愿,和她回到过去。

小镇有个春城的外号,一年四季都是春天。

沈执每天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帮她扎辫子,他不许她修剪头发,不让她把头发剪短。

她的头发浓密乌黑,柔软顺滑,养的特别好。

沈执喜欢给她扎两个小麻花辫,他提前练习过很久,做起这件事得心应手。

每当他刚刚帮茶茶扎好辫子,她就会故意把头发弄得乱七八糟,报复回去。

沈执就不厌其烦,一遍遍重复这个行为。

弄到后面,茶茶自己受不了,才停下和他作对的手,不过嘴上依然很硬气,“再怎么样我们都回不到十四岁。”

沈执心不在焉嗯了声,“能的。”

他望着镜子里的小姑娘,唇角翘了起来,“真好看。”

被囚禁的第三个月。

茶茶精神有点崩溃了,每天晚上接连不断的噩梦折磨着她,总是睡不到几个小时就要被梦境惊醒。

往往这个时候,她的手脚都特别的冷。

沈执记得他们小时候,茶茶做噩梦的那段时间,她会缠着他给她讲故事,于是他开始学着给她说童话故事。

然而他不擅长讲这类故事,语调没有起伏,话中也没有太多的感情,听上去干巴巴的,令人丧失兴趣。

这个办法也没起什么效果,茶茶还是在做噩梦。

沈执也会问她到底梦见了什么?她总是紧闭齿关,一个字都不肯向他吐露。

三个月零一周,九月的某天晚上。

茶茶刚闭上眼睛,忽然间又睁开了,她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眼神有些茫然,她说:“我想起来一件事。”

沈执本来正打算去洗个澡,硬生生止住去往浴室的脚步,转过身来,嗓音含着饱满的磁性,他问:“什么事?”

茶茶表情认真,她说:“本来我们打算六月订婚,九月就结婚的。”

那一刻,沈执留存在唇边的清浅笑意一瞬就凝固僵硬,逐渐冰封,化作冷冷的冰碴,掉在地上还有破碎的声音。

茶茶似乎看不出他的脸色有多么的白,“我喜欢九月九这个日子,他也挺喜欢的,九九是长久的谐音。”

“好了,不说了。”沈执声音酸涩。

“请柬是他用毛笔写的,每一张都是他亲笔写的,信封的印泥是我买来,一个个戳好的。”

订婚宴的每个重要步骤,都是他们用心准备好的。

“我让你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茶茶又低低道了句算了,自言自语:“看来我和他只能冬天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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