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蓄谋已久的吧。
千千许久没能逛街，眼睛晶亮晶亮的，四处乱跑。
“喂。”黑炭一个不注意，千千便跑远了。
它一阵风一般窜过去，拽着她的衣领，“你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好了不准离开我吗？”
千千吐了吐舌头，抬起小手，指着前头，“前面的糖人，似乎很好吃。”
她舔了舔嘴唇，“黑炭，你想不想吃？”
黑炭也舔了舔嘴唇，“你有钱吗？”
千千摇头。
“我也没钱。”黑炭说。
“那怎么办？”千千瘪嘴，又要哭。
“……”黑炭脸色发黑。
它算是清楚了。
千千这小恶魔，是用哭来威胁它。
这招似乎对女人不管用，所以，守着女人的时候，她从来不哭。
守着它，哭一次有用，这招便一直用着。
“我帮你顺一个。”它咧嘴笑着，“等会告诉你娘，糖人是你偷来的。”
“……”千千身子抖了抖。
要是被娘亲知道她吃东西不付钱，可是会被打屁屁的。
“算了。”她摆了摆手，也不哭了，声音有些不耐烦，“不吃就不吃。”
“反正不能偷，被娘亲知道了后果很严重。”
“千千已经是个大人了，才不做那种事。”
“黑炭，走了，咱们去前头看看。”
黑炭有些惊讶。
这熊孩子，还真是装的！
演得真像，不愧是那个腹黑小树苗的女儿。
它在身上找了找，拿了几枚铜板出来，来到卖糖人的老大爷面前。
“老头，给我两个糖人。”
“……”老大爷脸色漆黑，“小姑娘，你怎么说话呢？”
“给我糖人。”黑炭将铜板扔到他的盒子里，跳起脚拿了两个糖人。
一阵风回到千千身边。
“给你。”它将一个蝴蝶模样的糖人递给千千，“吃吧。”
“哇。”千千瞪大眼睛，“是你偷来的吗？”
“别胡说，我可是用钱买的。”黑炭冷哼，“别把我跟你相提并论。”
从经历了坟墓事件之后，它已经改邪归正了。
亏心事不能做太多，做多了会有鬼来敲门的。
“你刚才不是说没钱吗？”千千不解，“黑炭，你骗人。”
“闭嘴。”黑炭摸着兜里的铜板，“这是我的私房钱。”
千千还不太懂私房钱的意思，歪头，舔了舔糖人。
糖人很甜，她很喜欢。
“算啦，讨论这些事情太烧脑了。”她摆着手，“黑炭，我们去那条街看看吧。”
她目光炯炯，“我好像闻到了很好闻的味道。”
黑炭用力嗅了嗅，眼睛亮了起来。
那条街上，有卖肉包子的，也有卖烤山鸡的，还有一种很好吃的五香火烧。
香味传来，它肚子咕咕叫了两声，想冲过去的时候，蓦然想起身边还有个小拖油瓶，只得将速度放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