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语气和简老师说话!”
“用义士的语气,你才多大啊你,你……”
她眉头一皱,就是对尚暇溪有莫名的敌意:“我就是喜欢老师有什么问题吗?”
我就是喜欢老师有什么问题吗——多么熟悉的台词啊。
一样的秀丽脸颊,一样的年轻气盛,一样的倔强一样的好斗。这分明就是学生时代的邱筱秋嘛!尚暇溪看着她的脸逐渐和另一张脸重合,鼻子突然一酸,要说的长篇大论也被憋回去了:没有什么好讲理的,这个孩子那么像邱筱秋,自己讲不过她的歪理!
“好了,你回学校吧。”简空看到尚暇溪反常的沉默,心中莫名堵得慌,他摸了摸那个学生的头发:“我周末再去找你。”
“好啊,”她一脸温柔的笑意,乖巧地说:“我闺蜜来接我了,她就在外面,就是那个跆拳道相当厉害的那个,您不用担心我哦~”
说完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微微脸红欲言又止,“不小心”撞了一下尚暇溪就出了门。简空以为尚暇溪会暴跳如雷,还以为会有好戏看了,接过尚暇溪只是注视着外面两个穿校服的女学生跑着跳着离开的样子。
真像啊!高三的时候也是自己陪着小秋去找冯昭逢,那个时候那么好,除了学习恋爱再不会有别的烦恼,原来一踏入社会会有这么多烦心事。真希望这么美好的孩子永远都是这种样子。她走到窗边又看了两眼,只觉得这么多年的回忆不可遏止的涌上心头,她现在很想见邱筱秋,打骂自己自己都认了,反正要立刻见她!
“你去哪里?”
“啊?”尚暇溪眼眶红红的看着简空,第一次不带鄙夷,只有眼泪汪汪的。
“你怎么了?”
简空皱了皱眉头,按住她肩膀仔细地盯着她看,似乎要看出什么端倪来:“夏承墨欺负你啦?”
“啊?没有啊?”听到他的名字,尚暇溪才想起来不能走,下午还要会要开,虽然自己在这没什么实际作用,但是她知道他想看到自己。
“你别哭啊,不然我心里,心里会很烦!”简空嫌弃地摆了摆手,像是在赶一只苍蝇。
“我哪里哭了?还有,你不用哭我都烦!”尚暇溪“哼”了一声,觉得一生气自己都没心思难过了:“刚才小姑娘谁啊,你怎么连学生都不放过?”
“我怎么闻到一个山西老陈醋的味?”
“你可拉倒吧你!”尚暇溪白了他一眼,搬了个板凳到窗边坐下,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车:“成年了也还是个孩子,有些事她搞不清楚,别占了人家便宜就跑啊!”
简空看她又摆出一脸老成的样子,忍不住按了一下她脑袋:“你才是个孩子,刚才那个学生可比你成熟多了。我和她们只是各取所需互相需要而已,不掺任何爱情的杂质。”
臭不要脸!!
“哇哦,那真是单纯洁白的很!”尚暇溪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忍住站起来扁他的欲望。只是性行为再无其他感情,也算是单纯吧!
“车怎么突然这么多?夏承墨怎么还没来?”简空自言自语道。
尚暇溪听到这里也有些担心,没有高郑给他开车,他再出什么事怎么办。他那种精神状态时好时坏的,根本没法让人放心啊。
“市中心这里车就是太多了,也不知道每天会有多少起车祸,会有多少人受伤……”
“啊?”简空这些话说的似乎别有一番深意,尚暇溪看着外面的天色逐渐暗下来,又看了看表,比约定时间晚了半个小时,根本就不是夏承墨的作风啊!她想了想,想给他打个电话。
“怎么啦?你紧张什么?”
“啊?我哪有紧张?怎么会……”尚暇溪尴尬地笑了笑,避开简空凌厉的眸子,把手机放回兜里。
简空也低头笑了笑不置可否,坐回办公桌背对着她开始工作。下午了,虽然因为降雪有些阴天,他倒是心情还不错。一个工作,一个看风景,虽然没说话,倒是和谐默契得很。
简空看着手机新收到的消息,遗憾地笑了笑,他转过身子注视着尚暇溪。她还是专心致志地看着外面,或者说是在想着什么事情,白皙的侧脸有些接近透明。这样安安静静地陪着自己多好,可是按照计划,该有所行动了。
真想让你多待在身边一会儿,好遗憾啊!
“喂,他已经在三楼会议室了,只是,”简空看她疑惑地看向自己,小心拿捏着说话的语调以免她怀疑:“夏承墨好像……”
☆、chapter36
…
☆、chapter37
冬天难得的好天气,阳光和煦微风和畅。可这么好的天气,自己却要去见简空那副丑恶的嘴脸,真是对不起苍天大地!
前两天去找他拿自己医师资格证,简空说夏承墨把合同拿下了,虽然他没告诉自己用了什么条件,可是尚暇溪知道肯定其中不会有什么大利润。工程的资料图纸都还没整理好,尚暇溪决定利用这两天调休,自己偷偷代替夏承墨去帮简空整理,不然换做是夏承墨被简空呼来喝去,他非气疯不可。
尚暇溪看了看眼前办公室的门,心想自己一定要全程用脚开门,用脚踢凳子,以及他说话的时候自己要蹲下系鞋带,看鞋底也不看他,以此来表示内心对他的鄙视。
点了点头,尚暇溪一脚蹬开了简空办公室的门,还没说什么,却听到简空一声冷言呵斥。
“我问你话呢!!”
简空逆着光靠在办公桌上,目光桀骜狠厉,倒三角的体型穿什么西装都很有杂志封面的模样。他对面坐着个戴了眼镜的小胖,一副宅男模样,看起来是个中年光棍一样,被简空吓得腿一直抖,鼻尖冷汗也不断冒出来。
“老、老板,我不会说出去……”
“我说的是手机,手机!”简空拿自己的手机反复敲着桌面,刺耳反复的音调让对面人更焦躁不安。空气似乎都凝滞了。
剑拔弩张。墙边上站着一个高个工装女人,她低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喘。尚暇溪认出来这是那天叫她“义士”的小姑娘,看了看她胸牌,原来她叫华冬啊,是营销部职员。
“哎,义、义士……”华冬看到她,瞪大了眼睛,又畏惧简空的怒气,压低声音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