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厚不厚,就两条,第一条:财阀家前30名即可,第二条,”他使劲憋住笑,“第二条,八到八十岁女性皆可,哇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尚暇溪也忍不住笑着拍桌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已经这么有钱了,怎么可以,为了钱再出卖自己身体,哈哈哈!”
“谁不说是啊!哈哈哈,他待会还要去相亲,和几个大娘奶奶级别的吃午餐,‘这位大娘,我们试着睡一觉吧!’”
“哈哈哈哈……”
高郑学得惟妙惟肖,笑得尚暇溪直不起来腰。
两个人笑着笑着,没看到夏承墨已经走到他们跟前。他使劲扯出一丝笑意:“好笑吗?”
“好笑嘛!!”
高郑条件反射,一个激灵把头钻到了桌洞里。
“‘恐高症’,你是不是傻!高中的时候是不是你因为被女老师点到名字害羞的把头钻到桌洞里,最后消防员来了才帮你把头拿出来!你还钻!”
尚暇溪本来乖乖坐着,任由夏承墨严肃地看着他们,听到这句话她终于没忍住又趴在桌子上笑了起来,夏承墨气得只拍桌子。
“笑什么笑什么!”
说到最后夏承墨也破功,背过身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时高郑突然闷闷地求救:“完了完了,老大老大,头、头,卡住啦,又卡住了……”
☆、chapter05
午餐时间,消防员替高郑锯开了桌子,夏承墨去找“熟女”谈恋爱,尚暇溪就自己回了医院。医院和夏氏集团倒是隔得不远,像尚暇溪身板这么好的跑两步就到。本来直路挺顺的,只是她跑得很慢,知觉告诉她有人在跟踪自己,这种感觉从很多年前就有了。
她心中咯噔一下,拐进了医院前面一个小区,等到那个人一探头她一个下劈把他撂倒了。
“说,你是干什么的?”
尚暇溪踩在他背上弯腰问道:“跟着我有什么目的?”
“哎呦,误会了误会了,”等她松开自己,男人站起来拍拍衣服:“我们又不是演《无间道》,哪有那么多阴谋反转啊是不是!”
“那你?”
“哈哈,凑巧一路啊,冤枉,我就是这个小区的啊!”
尚暇溪看了看他,平头西装笨拙,肯定不能是打手什么的,自己虽然上个月干合气道教练这个兼职的时候踢过不少馆子,但也不至于有人寻仇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她鞠了个躬抱歉的笑了笑,扫到他西装胸口的双鸟印花,说不清楚的熟悉,但也没多想,就离开了。
那个人看她走了,也停住了朝小区门口走的步子,他拿起电话拨通号码,恭敬说:“少爷,确定过了,是她没错。”
“呼……终于到了……”
她弯腰喘了喘,看着身前建筑物的大牌子:有爱心理疾病医院。
牌子上除了几个一反医院庄重严肃的鎏金大字,还有一个笑开花的小天使;所以大多数人走到这,打眼一看,总觉得这个不是妇产科就是个幼儿园。
随着a市心理疾病发病率越来越高,有爱心理疾病医院也在两年前建了院。这里头去掉几个主治医师是心理咨询行业的老手,去掉几个看这里工作清闲跳槽来的精神科专家,剩下的大多以像尚暇溪、聂凡这样的实习医生为主,体制还不甚健全。
“终于到了!”
尚暇溪缓过劲来,她看着周围熟悉的车水马龙,抚了抚自己心脏的位置,那里跳得有节奏也有力量,像是有千军万马同时存在于她一个人的身体里。
“嗵、嗵、嗵、嗵……”她跟着心跳声一起轻声数着它的律动,心脏跳起来的声音温暖好听。
“好!老颜头肯定早等着我呢!就让我直面惨淡的人生,让我直面淋漓的鲜血吧!”
尚暇溪攥了攥拳头,此刻浑身又充满了斗志,她气沉丹田,抬腿向里跑去。
老颜头本名颜训,已过花甲;人如其名,又“严”,又爱训人,古板守旧;他是这所医院里首屈一指的心理咨询师,也是带尚暇溪和聂凡的老师。
当推开门看到老颜头铁青着脸望向自己的时候,尚暇溪内心是拒绝的。
“来了?”
老颜头语调微扬,明明该是和蔼的笑意,却看得尚暇溪和聂凡头皮发麻。
“嗯呢。”
尚暇溪边回答,边站到了聂凡身旁,二人默契地对视一眼,脸上均是慷慨赴死的大气节。
聂凡和她是真正的革命战友,要不是之前聂凡这个大暖男和尚暇溪一起实习,一同分担老颜头特训,她干不了这么久。
老颜头阖了阖双目,压了压怒气,又睁开死死地盯着她,“尚暇溪你以前是干嘛的来?”
“学会计的。”
“学会计好啊,现在又当了心理医生,谋财、害命你是占全了!”
尚暇溪来了,聂凡意识到自己受到的伤害已减为一半,于是厚道的聂凡不厚道地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最该说的是你啊!尚暇溪已经是私人医生了,你呢!”
老颜头气不打一处来,这个遭岁月风蚀已久的小老头体内依然蕴藏着巨大的爆发力,他声音又高了一个调子:“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了?你以前不是摆摊算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