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什么声音??
虞溯从水里抬起脑袋环顾了一下,刚才还热热闹闹的海滩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水鸟们全都消失不见,只有朴实憨厚的海龟还在陆续上岸。
心脏莫名其妙扑腾乱跳,虞溯竭力清除脑域的杂音重新再听了一次。
由远及近的,有沙子在一步步的下陷,那不是海龟能够踩出来的重量,反而像是什么东西在闲适的走动。
走动……走动??!
虞溯脑中嗡的一声直接拉响了警报,他心中蹿上了不好的预感。
这只人鱼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甚至连眼尾都被逼的有些红,那声音越来越近,虞溯越听越害怕,恨不得就地把自己埋进沙子里去。
但他的尾巴已经彻底罢工,不仅罢工,近岸稀薄的海水没有起到丝毫抚慰的作用,从腰际到尾尖,都逐渐被一种密密麻麻针扎一样的刺痛侵袭。
顾不得再探听,虞溯先被这一下给刺激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啪嗒一声,有什么洁白的珠子砸进了海水里。
虞溯愣住了,他居然被疼哭了?
不是,成年褪鳞的时候他都没哭过!
接二连三的突发状况让虞溯的脑袋彻底罢工,按照耳朵里的这个步伐频率,他就算安个螺旋桨也赶不及回到海里去。
然而这还不是最绝望的事情。
尾巴的异样痛感终于引起了虞溯的重视,他侧过脑袋,看到腰际的金色鳞片似乎在慢慢消失,而原本应该是鱼尾的地方,竟然一寸寸的开始被冷白的皮肤覆盖。
虞溯这下才是结结实实的愣住了,他眼睛瞪的滚圆,淡色的嘴唇因为极度震惊而不自觉的微张着。
他……他的尾巴……
“暂时不回去,嗯,就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