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喻敛还能清晰的回想起刚才做的那场荒唐的梦,他拿烟的手微微颤抖。
“操。”喻敛低骂一声,宽大的掌心捂住了眼睛。
少年穿着白T黑裤,手肘靠在阳台,低头弓着腰,薄唇紧抿,他五官很精致,却分毫不女气,是张扬外露带有攻击性的乖戾少年感。
眉梢一扬,就像是要去哪儿砸场子的。
此时那双带着凶色的凤眼无神的看着楼下的路灯,骨节分明的手将烟送到嘴边,他狠狠吸了一口。
“咳咳咳……”喻敛偏过头,被烟呛到,压抑着声音低咳。
从他学会抽烟以来,就没发生过这么狼狈的事。
他闭上眼,脑海里就能浮现房内那张内敛清俊的面孔,仿佛在逼着他承认他一直逃避的事。
喻敛不是一无所觉,他只是在装聋作哑。
时不时的心动,偶尔的反常,不规律的心跳,每次他都能找到完美的借口,因为压在心底最深处的那个可能,被他视为不可能,也就一次次的和那个可能性擦肩而过。
他……好像对里面那小呆子,有一点点的想法。
喻敛在阳台吹了半个小时的风,晏绍在房内闭眼反复睡不着,喻敛进来时,他还听到开门声,他闭着眼睛,呼吸平稳。
他感觉到喻敛在床边站了会儿,然后上了床。
其实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没必要弄得这般尴尬,笑笑也就过去了,只是两人心底都是不平静,便导致了本可以一笑而过的事变得纠结了起来。
隔天清晨,两人一同起床洗漱去学校,一切都好似没有发生,一如既往的进行着往常的步骤。
但是没过多久,晏绍发现,喻敛又开始躲他了。
这种行为比上次更要明显。
他们没再一起在学校同行过,喻敛放学也不直接回去,于是每天就只有晏绍一个人回去,喻敛连作业也不让他帮忙做了。
这种疏远,连班上同学都有所察觉,在别人眼里,就像是两人关系闹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