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公里外,聂芷兰开着车在江滨高速极速行驶,聂芷言后背依着靠枕,凝视前方已经看不清的雨注。
“阿言,别担心,桐桐一定没事。”
“嗯,我相信她。”聂芷言有强烈的预感,万桐的心脏还在鲜活地跳跃,她会努力。
地下室处于低洼,雨水完全不受控制往里灌,只是几分钟,木椅就已经全部打湿,万桐猛呛了两口水,在快要绝望之时,摸到冰冷的刀刃。
嘶,食指划破,铁锈味的鲜血汩汩冒出,万桐置之不理,拇指和食指捏着刀柄,反手割绳子,断裂一根,行动因此方便许多,剩下的束缚很快解除。
她站起身,雨水几乎漫过腰,跳起来够不到铁闸。灵机一动,手掌撑墙,脚略微弯曲,撑另一面墙,这样的求生动作,警校的时候常有练习。虽然费体力,但效果好,然而下雨墙面湿滑,增加很大难度。万桐尝试三次,最高一次接近三米,伸手差点拉住铁闸,失手迅速下滑,手肘,手掌划破,才没有坠落。
疼,她放弃了,必须保存体力,殊死一搏。
等水到铁闸口,游泳而上,伺机用小刀撬开锁……
救援队的车和聂芷兰的车停在定位附近,开始地毯式搜寻,三四头警犬被训导员牵着,展开行动。下暴雨,搜寻难度加大,穿着黑色雨披的民警打着电筒,边吼边向四面散开。聂芷言也听话披着雨衣,和聂芷兰一起进村民家里打听。
“警·察同志,不知道呢,七点回家,我们没有出去。”
她们道谢,退下石阶,继续去另外一家,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女。
“您好,我们是警·察,请问今天7点50分左右,有没有发现陌生车辆和陌生人物进去村里?”
“没有。”妇女拧了拧眉,正要关门,身后约莫十岁的女孩道,“妈妈,你说谎,我们明明看到阿全叔和另外一个人,好像还抬着一个□□·袋。”
“小姑娘,阿全叔的家在哪儿?”聂芷兰拦着门,聂芷言半蹲身子,急切却不失温和地问。
“警察阿姨,带你们去。”小姑娘取下伞,拉着聂芷言的手,转过身说,“妈妈,古老师告诉我们要助人为乐,警察阿姨帮助那么多人,我也应该帮助她。”
“嗯,你去吧,注意安全。”中年妇女摸摸她的头,不好意思笑了笑。
“大姐放心。”聂芷兰说完,牵着小女孩的手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