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都不查清楚是谁去开会?那个聂什么是谁?”
“我不可能随时打电话通知你们,撞伤的人叫聂芷兰,刑侦支队队长,当初抓你哥的就是她父亲和赵帼英,多死一个也没关系。”
“你真是狠人,我自叹不如。”
“把录音交给赵帼英,其他人我不放心,他既然不仁,我也不义。就算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你们警方总该清楚。”
肖邶听完录音,突然挺可怜这位唐于洋,找的手下那么愚蠢,如果捡到录音笔的刚好是对方的人,反而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她握着长方形物件,脚步放缓,摸出右侧包里的手机,打开屏幕竟然没信号?不对……没有电话卡,这人把电话卡扔了,真打算英勇就义,以后再不和聂芷兰以及身边的其他人联系?
愚蠢,幼稚。
肖邶直接去营业厅补办一张电话卡,打开手机,屏幕上显示出几条留言。
她关心其中一条:“肖检,有时间吗?聊几句。”备注名是赵局。
“有。”
“中午12点半来我办公室。”
定下时间,肖邶在备忘录写下录音笔和与赵帼英见面的事,其他一概不谈。她愿意自首就自首,管不着,再说也确实应该自首。当初就是在网上查到她可以不负责,一怒之下蓄意杀人。
杀都杀了,该了的都了结了,反正痛快。至于这个录音里面的人,直接交给警方,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那个能耐动他。
一切准备就绪,肖邶订了一间钟点房,睡觉前又把手机关机。
大院卧室醒来的聂芷兰找不到人,打电话无法接通,慌不择路。腿撞在客厅的茶几柱子和饭厅的餐桌柱子上,也不知道疼,穿好衣服,握着手机就往外面走。正巧被接到电话赶回来的聂芷言碰上。
“姐,先回家。”
“我去找她。”聂芷兰在心底暗骂,怎么就没察觉肖邶不对劲,鬼迷心窍以为是太久没温存。
聂芷言劝解道:“去哪里?她既然选择离开,肯定不会让你找到。”
“去她以前的房子。”聂芷兰边说边拉门,“阿言,你刚刚在电话里说的话好像知道她什么原因离开,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