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知道是在做梦,聂芷言哪可能做这些事,所以只想感受一下不同的她,握着手术刀凶神恶煞的她。
不过还没等到对方接下来的反应,就好像听见谁呼唤自己。
“桐桐,万小桐。”
光线不断转换,万桐猛地睁眼,聂芷言轻蹙着眉的神情出现在面前,温柔地问她:“做噩梦吗?”
“啊,没有。”小万警官半睡半醒,条件反射地喘着气。
“还困吗?回屋睡吧,这里睡肯定不舒服。”
万桐迷迷糊糊抬手,揉了揉后颈窝,确实隐隐作痛,于是点点头。
下午一点十八分,聂芷言把闹铃调到两点,午休四十分钟正好。女人不多时便陷入沉睡,但是身边的小万警官却难以入眠,她在思考,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因为肖邶那句话被刺激吗?还是什么其他原因。然而她不知道,这样的推敲往往等同于做无用功,不会得出任何结果。果不其然,辗转反侧的万桐在闹铃响动之前,抱着未知的遗憾与周公相会去了。
聂芷言两点在闹钟的催促下准时转醒,她和人约好三点见面,没有叫醒万桐,微信留言出去办事,14:20从家里离开。
聂芷言此行的目的地是一家私人心理诊所,那位一直和她保持联系的心理学教授周末会在这里坐诊。她预约三点到五点两个小时,提前一分钟到达,上一位咨询者刚从里面出来,掩上门。
女人敲了敲门板,推门而入。
穿白大褂的人转身,虽说是教授,但年龄只刚过三十五岁,兴许是心态好,看上去显年轻。她将绑着的长发散落下来,抬头展颜一笑:“聂法医,快两个月不见,最近怎么样?”
聂芷言在她对面的沙发落座,唇角同样弯着:“好多了。”
教授姓谢,已经习以为常,聂芷言这位咨询者不同于其他咨询者,她话比较少,思考的时间多于两人沟通的时间。所以每次咨询结束,都想退回一半费用给她。
聂芷言是八月末找到谢教授,研究生毕业的谢教授在滨南大学读在职博士,与女人有过几面之缘。她印象里,身为学校新闻社主播之一的聂芷言,应该属于擅长言谈的人,没曾想多年以后,连性格都深埋心底。
长达几个月的心理咨询,教授对聂芷言佩服万分,工作这些年,遇到注射毒品的咨询者不少,但完全戒掉毒瘾的只有她。注射毒品和吸食毒品不同,毒品通过针头直接进入静脉,是吸毒中最为危险的途径。大多吸食者走到这一步,想回头几乎是天方夜谭。
然而第一次见聂芷言,展现在她面前的女人,除开心理阴影,其他都如同常人一般。所以,她也很想携手和聂芷言一起创造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