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唉,我都伤那么严重,还不是重伤?”伤者面露不悦,扯着聂芷言的白大褂唠叨。
聂芷言依旧不回答,吕栋栋把伤者的手从她身上扯下,提醒道:“我们是照规矩办事,你确实达不到重伤。”
“我在医院昏睡两天,现在检查当然达不到。”伤者不服气,继续辩驳。
吕栋栋递给他一张打印的资料,说:“你的伤口不会睡两天就消失,麻烦这里签字。”伤者没办法,这里是警局,楼下一两百个警·察,只好埋头签完字,骂骂咧咧离开。
这种事见怪不怪,聂芷言觑着旁边的时间,收拾起手边的东西,心不在焉。
“老大,你先走吧。”吕栋栋心领神会,劝她。
“没关系。”聂芷言余光再次往一旁瞥。
这几天万桐忙,很少来鉴定中心,吕栋栋磕糖磕得太少,只能从聂芷言偶有表露的神情中找糖,于是他擅自向前,抢过女人手中的镊子,敞开嗓子道:“老大,再不去小万警官的比赛就结束了!”
聂芷言没法,说了声谢,往门外移步:“走的时候记得关灯。”
“知道,老大快去。”他望着聂芷言比往日急切许多的背影,觉得自己猛灌了一坛蜜,真甜。
聂芷言找到万桐身影的时候,她正坐在角落休息,手臂免不了挂上淤青,额上也布满细密的汗,但看到女人那一刻,脸上的笑容顿时绽放。
“疼吗?”
万桐摇头,低声道:“见到你就不疼了。”
聂芷言嗔她“油嘴滑舌,等会儿第几场?”
“马上第四场,和兰姨。”小万警官有点力不从心,前三场,聂芷兰两分钟之内便取得胜利,反观自己,接近3分钟才勉强制服对方。论体力,她已经略逊一筹。
“你兰姨可不好对付。”
万桐抬眸,忽起狡黠的念头,问她:“那言言是希望我赢还是兰姨赢?”
聂芷言不假思索回道:“谁赢都可以。”
“给谁加油呢?”她往不远处正给聂芷兰递水的肖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