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邶眼里的泪水再也包不住,夺眶而出。她身子前倾,手臂抱着已经醉得只能仰头靠着沙发的人的腰肢,头枕在对方的肩上。没有言语,清晰地听她猛烈跳动的心脏,随她呼吸。
“我有点晕。”
“要进去睡吗?”
“被子在衣柜顶层第二格,还要麻烦你帮我拿下来。”
“不拿了,进屋睡。”
“嗯?”
“还能起来吗?洗把脸,刷下牙。”都洗过澡,简单洗漱一下就行。
“能。”聂芷兰下意识答,可站起来,更觉得头晕,迈不出步,肖邶手疾把她扶住,几乎是背着进的屋。
“看着不胖,怎么那么沉。”
“你,你的劲儿还,还挺大。”
“当初想和你打架,花时间去学的格斗。”
床上的人已经说不出话,按着太阳穴眉头紧皱。
冬天的热水容易凉,肖邶打来一盆,细心地帮她擦脸,擦手。旋即进洗手间自己洗漱,最后掩上房门,轻轻地躺在聂芷兰右侧并不宽敞的空位。
夜风吹拂着窗帘,轻柔地摆动,月色下,她难得轻松的状态,凝视着熟睡的人,在心底虔诚祈盼:“但愿,以后我们都不会后悔。”
清晨,外面的风似乎更大了些,呼啸声呜呜响,聂芷言照旧是最先醒来,最先走出卧室。她看见沙发上没有人,面颊绽开新的一天第一个浅浅的笑容。
洗漱完走进厨房。
很长一段时间不做煎饼,但调面糊的水平依然不减,不到二十分钟做出十二个,煮五个鸡蛋,煮五碗麦片。刚把东西摆上饭桌,门敲响,万桐和赵帼英进来。
“言,言。”姨字被小万警官吞了进去,赵帼英没注意,看着一桌子东西,心疼道,“以后别起那么早做饭,太辛苦,想吃什么过来,我年纪大醒得早,7点就能做好早餐。”
“没关系,英姐,我也起得早,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