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冷汗,心跳紊乱,艰难地眯开眼,暖黄的灯和焦急的神情映入眼帘。
“姐姐。”聂芷言死死地抱住眼前那人的腰,像救命稻草似的,哭出声,“我好没用。”
“谁说的,阿言从小到大都是姐姐的骄傲,我们不怕,我们慢慢来,一次不行,我们下次再尝试,下次不行,我们再来,总有一天可以的。”
这是聂芷言第二次毫无保留地扑在聂芷兰怀里哭泣,先前的她,像刺猬一般,把自己藏得太深,不想麻烦别人,甚至是自己的姐姐,保留一点距离,不刺伤对方。
“不想总让你担心。”
“我知道,那就有什么事都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
聂芷言默然点头,木讷地看着顶上的天花板,逐渐冷静下来,半晌才悠悠开口:“姐,我想看心理医生。”
出差一个月,聂芷言又申请了一天假,预约到滨南大学心理学教授,读书时,与教授有过几面之缘,教授也对她有所耳闻。
礼拜一一早,滨南大学心理咨询室,女教授和她相谈几个小时,如她所料,最重要的还是面对。
想要走出困境,就必须直面困难,再定时过来做心理疏导,准时服药。
还有,要做好准备,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下午照常上班,只不过吕栋栋觉得,他的老大比往日又清冷了几分,能用两个字表达,绝不会说出第三个字。
下午三点,开完会,一具死者的遗体需要聂芷言复审,她进入更衣室,脱去鞋子和外衣,将它们储存在深色的柜子里。穿上一次性解剖服,戴上口罩和手套,踏进解剖室经无菌处理的覆环氧树脂褐色乙烯基防腐地板。
吕栋栋陈述第一次解剖的过程和鉴定报告,她仔细听着,偶尔附身观察,或者抬起死者的肢干,头部。
“右脑下寸3厘米受伤?直接创伤还是?”女人拇指抚摸死者头部暴露的伤口,问道。
吕栋栋慌张地回应:“直接创伤吧,应该是碰到书桌的桌角,但不是致命原因。”
“你再过来摸一摸。”聂芷言让开,吕栋栋向前。
“伤口有凸起?”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