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邶打小独立,6岁开始就抬着凳子帮母亲摘菜,再大一点,竟把做饭的事全包了。她下刀娴熟,每一片切得恰到好处。如果说她是切成片,那么聂芷兰最多算是切成块。
切片摆盘,仅仅花去五分钟。
“还有什么需要帮忙?”
“没了,锅底已经熬上。”她端着盘子走出厨房,肖邶洗净手跟上,两人落座。红汤锅咕噜噜冒着泡,浓烈的香气四溢。
“这味,闻着就是地道的四川火锅。”
聂芷兰往锅里倒入千层肚:“半包火锅底料,其他炒料的做法是阿言教的,她在四川的基层工作了几年。”
“你们姐妹的感情真好。”肖邶有些羡慕聂芷言,她关注聂芷兰半年,到最近一个月两人接触的频率才开始增多。
聂芷兰扯了扯嘴角,低声回道:“她是我唯一的牵挂。”
女人的眼里是肖邶前所未见的温柔,但眸底更多的情绪,却闷闷地让人有些心疼。自从知道聂芷言的存在,她便通过朋友,打听到她们的过往。
烈士遗孤,父母双亡……
肖邶舀了一片牛肉搁进对方碗里,岔开话题:“兔子,喝酒吗?”
“冰箱有罐装啤酒,我偶尔喝一听。”聂芷兰敛眸,收回思绪,起身去拿啤酒。
“两听就够了,我待会叫代驾。”
随后,肖邶兴起,提起游戏,两人边喝边玩,十听啤酒顷刻下肚。约莫凌晨零点,肖邶准备离开,聂芷兰不放心她,提议留宿。她睡聂芷言的房间,让肖邶睡自己的房间。
站在门前的人觑了一眼手机,聂芷兰以为她会推辞,没想到下一秒,她放下包,那双迷离的眼眸一弯:“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而另一边,万桐刚被褚涛换下,坐在车里啃面包,当做晚饭。钱次勇和张会直接把车开住院部负一楼停车场。他们也从车里下来,负责监视的人拿着一张报纸,坐在离503号病房不远不近的长椅上,密切关注。
“涛哥,怎么样?”
“没动静,这都进去快俩小时,还不出来,他明天不是还得参加什么交接仪式?”褚涛对着耳麦低声说。
“对吼,明天6号,我都给忘了,以为今晚不回长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