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聂芷言双手搂着小猫的前臂,把它抱进怀里,“猫不喜欢一只手抱,喜欢这样,它才有安全感。”
万桐顿时委屈巴巴:“言姨,我这不是在掏钥匙吗?它好凶,回来路上见它跛着脚,就想明天带它去看兽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它才肯让我抱。”
“过来吧。”聂芷言瞅着她手臂和手背都有伤痕,转身的时候顺便说了句。
“啊?什么?”清冷的声音回响在她脑后,慢半拍的人刚取下钥匙,正准备开门。
“你手上的伤不处理?”女人半侧着身子觑了她一眼,示意她跟着。
“哦。”
“进屋后先去洗手间用肥皂水冲洗伤口。”
万桐是第一次进聂家的屋子,室内三室布局和隔壁她的家大同小异,只是摆置太过单调。整个客厅,除了两大柜医学方面的书,就是阳台安放的一台椭圆机和一些零散的健身器材。
连绿植都没有,虽然隔壁家里装饰也单一,但至少阳台有绿植啊。
她听话地清洗好伤口,刚从洗手间踱出。聂芷言已经提着小型医疗箱坐到了沙发上。女人拧开一瓶双氧水,撕开一袋医用棉签,动作轻柔地握住小猫受伤的腿,小猫有些认生所以害怕,双臂微微发抖。
“那个,桐桐,帮我一下。”
“啊?言姨,你叫我桐桐好不习惯。”万桐走了过去,在女人身前站定,冲着她笑,“我倒挺喜欢万小桐这个称呼。”
聂芷言:“……”她把几根棉签放进双氧水瓶,抬眸看了万桐一眼,“帮我抓住它的前臂。”而后补充一句,“轻一点。”
“知道,我只对罪犯不温柔。”
聂芷言轻柔地帮小猫清洗完伤口,涂了药膏,再缠上纱布,用医用胶布固定。万桐偏着头观察着她的动作,不疾不徐,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每一瞬都无可挑剔。视线不经意上移,停在她古潭无波的眼眸左侧,是一颗远不及绿豆般大小的泪痣,更增添了几分清冷的气质。
兰姨眼角有痣吗?还是说言姨独有的?一时入了神的她,被手臂传来的凉意拉扯回来。
“嘶……”
“疼?”双氧水刺激性不强,按理说处理小伤口应该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