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聂芷兰的电话还是通话中,她联系到值班的吕栋栋通知马昭出警。室外的气温升高,女人脱下外套,绑在腰间,长腿迈得很快。
转角是社区公园,一位盲人坐在长椅上休息,聂芷言从他身边经过,像是想到什么,停住脚步转身。
“老先生,我是警·察,因为办案需要,能否借用您的盲杖?”
老人看不清,但听她温和的言语,感受到诚恳的态度,放下心来:“警·察同志,你尽管拿去,能帮助你们,是我的荣幸。”
“老先生,您就坐这儿,等我回来把盲杖还您。”聂芷言千叮咛万嘱咐老人留在原地,等他点头应下,女人接过盲杖,握在手心,迈着坚定的步子,朝深处的绿化带走去。
500米开外,右臂骨折的男人再一次被万桐的脚踢中腹部栽倒,然而靠着树干的她,许是失血过多,呼吸愈发急促,却仍像老鹰一般,死死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男人们互相递眼神,打算做最后一搏,他们赌,赌她应该无法再挺直脊背,再同时应对两个人的重击。
两人分别绕到万桐的一左一右,紧紧地拽着刀,目光一凛,大步朝梧桐树的方向冲去。
“警·察。”空气因为一声冷喝凝固,女孩眯着快要阖上的双眼寻着声音偏过头。
月光下,聂芷言拄着一根长棍,眼神泠然。
“这人我在监控里见过,是和她一起的警·察。”为首的男人摸不清聂芷言的实力,只从监控中判断,她的职位应该比受伤的女·警高,说不定武力值也强上许多。
男人哆嗦地退到一边,嘀嘀咕咕商量两句,拖着另一个躺倒的人,拔腿就跑。
还是保命要紧……
万桐见他们消失在黑暗中,身上的力气才全然卸下,后背一刀,手臂一刀,还有其他撞伤和擦伤,每呼吸一下,都是钻心的疼。她满头大汗,无力地坐在地上。
“桐桐。”聂芷言三步并两步上前,蹲下身,查看她的伤口。
“姨,我没事,就是有点疼,嘶……”女人解开腰间系着的衬衫外套,折成三角形,采用按压单肩燕尾式包扎法帮她止血,手臂的伤口不深,血液已经自动凝固。
万桐看着她比往日柔和许多,又有些担忧的侧脸,今晚第二次失神了。她的言姨,不凶的时候,真的能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两眼。思及此,心里莫名一甜,唇边的笑意替代了疼痛带来的扭曲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