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四十大寿没什么,每隔个十年不都有一次大寿吗?
而且皇帝那人无趣的很,燕千绪见过几面,一副老实人面相,成天乐呵呵的只会说‘燕相说的对’‘王大人有劳了’‘寡人听你们的’这些没有主见的话。
一个和蔼可亲的胖皇帝,似乎还完全不理国政,沉迷酒色温软之中,在燕千绪眼里,要不是有爹爹和其他几个大人撑着,估计大沅国就完了。
“此次不同以往,四国使臣皆会来今都参加盛宴,尤其是魏国舅会亲自来,还带了贵客。”燕相很乐意在吃饭的时候说些事情,他们还家里头没有什么食不语的规矩,只是男人们说话的时候,小妾是不能插嘴的。
“什么贵客?爹,您瞧我能帮上忙吗?也该领正经事情了,我可没有二哥那些本事,随便一些忙就行。”燕千律说。
燕二爷听这话就不舒服,什么叫做‘没有他的本事’,谁都知道他可除了花钱什么都不会,也从来不做事情,读书也读的一般,要非说一个本事,那爹有权有势、大哥有权有势、自己长得好看算吗?
三弟是成心恶心他。
燕千绪其实不喜欢和这个成天像个吃不到糖的三弟计较,可这三弟是害自己的嫌疑人,他只要想到这里就不想放过他:“三弟还小呢,既然这么看得起二哥,那么二哥也该当个榜样,爹爹看绪儿能帮上忙么?陪贵客们游玩今都怎么样?这我拿手。”燕二爷此时故意表现出‘我就是个二世祖可爹爹还是更喜欢我’的态度,又嚣张,又招人。
“好好好,爹的绪儿主动开口,这活就交给你,不用太费心,陪那魏国舅看看风土人情就是极好的。”燕相也笑,顺便看了一眼筷子突然顿住的燕千明。
“那魏国舅虽然相貌不扬,但很是有趣,说是得了高卢人的马戏团,有珍稀宝贝和表演要呈现给皇上,到时候绪儿或可提前得见啊。”燕相怕燕千绪不理解,还解释道,“那高卢国和魏国近来走动颇多,高卢人生的恶鬼一般,红发碧眼,绪儿可不要害怕啊。”
“有什么好怕的,难不成还真能吃人?”
“那倒不是,只不过他们的马戏和我们的不一样,说是搜罗了一些奇形怪状的人来表演杂耍,并不是在马背上表演。我听说其中有双头恶鬼和一个狼孩最为出名,那狼孩从小和狼一块儿长大,这个是要生吃人肉的呵呵。”
“这有什么?”燕千绪也不觉得稀奇,人吃人的事情多了去了,闹饥荒的时候还有‘易子而食’的事情频频发生。
“对了,好像四皇子也要跟随梁国使臣回来一趟,四皇子在梁国做质子十年,也要好生安顿,等陛下寿诞过了,又得跟着回梁国去,真是辛苦了啊……”这话是燕相突然感叹着说的,说的简简单单,随随便便,好像一个皇子还没有方才的马戏团重要。
燕千绪也是第一次知道沅国居然还有质子在别国手里,这真是奇了。
而那质子在梁国呆了十年之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去的,若四五岁过去,现在也不知道是梁国人还是沅国人;若是十一二岁定了性后过去,那才真是辛苦,日日思家……
燕二爷想,那三皇子也才二十岁呢,所以四皇子肯定没多大,在‘屋檐’下长大,估计是个畏畏缩缩的人吧。
正胡乱想着呢,外头燕二爷的小厮东土跑上前来说话:“二爷,赵公子来了,正在正堂等候。”
东土没敢凑到二爷耳边说悄悄话,只站在一旁回话,声音不大不小的让所有人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