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微风吹过,撩起她半长的秀发。
九月末,c城清冷起来。
明逾在前院里给那几株绣球花换土,辞了fates的工作后,她也辞去了园丁,自己去摆弄那些花花草草。
手机在裤兜里振动一声,又一声,她摘掉手套,拎出来看了看。
竟是台湾的老朋友阿d。
——阿ming!我们又来c城客唱啦,还是在hardy’s酒吧,怎么样?今晚要不要来捧场?
下一条消息是传来的位置链接,生怕她找不到hardy’s了似的。
明逾放下手机,想到那年在hardy’s,被阿d叫上去唱《红豆》,台下坐着陈西林,说起来都快两年了,记忆是个有趣的东西。
晚上气温降到了摄氏10度,明逾裹着风衣,略施薄妆,在家门口叫了辆车,给阿d发了个消息:我出发了,十五分钟后到。
在hardy’s门前下了车,便听到里面气氛不错,不知在给谁捧场。明逾从入口处探了半边身子,没见阿d来迎,便犹豫着走了进去。
服务生托着酒水,看到明逾,“今晚全场女士酒水一律免费哦!”
“喔,谢谢。”明逾谢过服务生,踮了脚尖满场找阿d他们。
场子里突然安静下来,一句深情的清唱传了出来:
“等待着你,等待你慢慢地靠近我……”
明逾只觉得熨帖到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忽而整个人都僵住了。
场上拥挤的人群突然有秩序地散开到两边,空出一条天堂鸟铺成的芳径。
音乐伴奏慢慢起来了,是阿d和他的朋友们。台上的女人坐在高脚凳上,如清风般徐徐,而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