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
小六名叫苏六阳，是个三十来岁，较为年轻的干警。年纪虽轻，办案的经验却相当丰富，亲手办理过几宗大案，现在面对持枪杀人的疑犯秦风，也是胸有成竹的样子。
秦风把头抬了起来，想看看对面三米外的苏六阳是什么表情，然而迎面照过来的灯光太强烈了，根本睁不开眼，只看到前头白茫茫的一团光，完全看不见他的样子。
“能把灯打得低一点吗？我被灯光照得有点头晕……”
秦风小声地申请着，说被灯光照得头晕，当然是夸大其辞了，但灯光照在脸上很不舒服，这个却是一点不假的。
“少废话，哪来那么多事？”苏六阳沉声一喝，迅速问道，“我问你，冯四是不是你开枪杀死的？”
“是，是我开枪杀死的。”秦风果断地点了点头。
看到秦风回答得斩钉截铁，如此爽快，苏六阳倒是怔了一怔，随即问道，“这把枪是哪来的？是你的么？”
话音方落，呯的一声响，苏六阳将手丨枪重重放在了桌子上。
“不是，这把枪是冯四的。当时的情况是……”
“好了！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没问你的，不用抢答！”
秦风本来想顺带着解释一下当时的情况，结果被苏六阳很果断地打断了话音。
“好，”秦风点了点头，很配合的表情，“你问吧。”
“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你详细说一下！”苏六阳说道。
“噢！”秦风点了点头，心想装什么逼呢，还以为你要问什么极有价值的问题，一开口还不是要问我刚才想回答的问题？
秦风心里想着，脸上却一副顺民的表情，说道，“当时的情况是，死者冯四，用自己的枪指着我的胸膛，要开枪打死我，我在惊惶之下，夺过了他手里的枪，然后出于自卫，我失手勾动了板机，然后只听呯的一声大响，只见死者冯四脑浆迸裂，红白之物……”
“好了！哪来那多么话！没用的话不用说！”
苏六阳打断了秦风的话，略一沉吟，又道，“你们是因为什么事情起的争执？”
“是因为一个叫杜凯旋的人。”秦风作出正面回答，说道，“死者冯四，是想为杜凯旋撑腰的，所以就和我们起了争执。”
“谁，杜凯旋？”苏六阳一边问着，快速在本子上记下了这个名字。
“是的，杜凯旋。杜是姓杜的杜，凯是凯旋的凯，旋是凯旋的旋……”
“怎么那么多废话？我没问你话，你就闭上嘴！”苏六阳完全不接受秦风的提醒，反而大声地向秦风喝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