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个,羽钦我不是说过了吗?这种纸我们那已经很多年不用了,所以基本没人做了,因此我也算是瞎子过河,摸黑前进了,不过按照我的步骤严谨地做的话,应该不太可能会失败!”
江暮烟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一个字说完,都有些不敢去看裴羽钦的眼睛了。
裴羽钦真是拿这样的她没办法,轻轻地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没事,我们也就是惊讶的多问了一句罢了,不管成功与否,努力尝试过了,总是一个可贵的经验不是吗?就当是玩了!”
就当是玩了!
这句话,当真是凸显出了裴羽钦身为一个丈夫,身为一个宠爱妻子到没有尽头的丈夫的不小胸襟。
在劳师动众的不远七八百里的,又是船,又是车的,才把那些费了不少力气才烧制好的石灰岩运送来了翡翠城,弄回了裴家。
又为了今天的她要造纸,宰杀了起码上百头的羊,砍了二十年以上的墨竹三百棵,外加这么多的下人别的事情不干,都在这广场上挖坑,等等。
所有的事情,所有的准备,所有的人的激动和期待,都被他一句‘就当是玩了’作了轻松的交代。
而这都不过是为了要江暮烟不用背负太大的心理负担。
想来,如裴羽钦这般的老公,还真是这个世界上再难以找到第二个了。
江暮烟如何会不懂裴羽钦疼她的心?
只是听到他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安慰,胸口处还是感觉到了一股极度温暖的感觉,暗自发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么多人的准备,这么多人的努力成空。
所以虽然保证般的话,她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决心却已经是下在了心底的,嘴上只是轻笑了一声,“不要对我这么没信心嘛!虽然没做过,可不等于会失败,大家静静的等待就成了。”
裴弦走到广场边的时候,两丈长一丈宽的大坑,已经挖好了一半了,可见众二郎的干劲实在是很足的。
青书看到了他,惊讶的上前见礼,“二公子,您怎么来了?”
这一声问,也让裴羽钦和江暮烟转过了头去。
“弦儿,你怎么过来了?”
“弦儿见过叔叔婶婶,是这样的,昨夜弦儿不信邪,把婶婶给出的试卷,连夜做了一个晚上,因此一个晚上不曾睡觉,天亮后,又睡不着了,便梳洗了一下,就到外面散步了,正好看到叔叔和婶婶的软轿往这个方向来了,便过来看看!”
“叔叔,婶婶,不知大家这是在做什么,可有什么弦儿能帮上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