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裴弦就用力地甩了甩袖子,推开王明珠的身体,就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潇洒的下了楼离开了。
江暮烟和裴羽钦都没有料到一向在他们面前没用懦弱的裴弦,竟然会有这样的一面。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之前那般恶毒的话,竟然都是由裴弦的口中说出来的。
而江暮烟小产后,以后再不能怀有羽钦的骨肉之事,本来就是她心中永远的痛,现如今,非但被裴弦如此大庭广众下提出就算了,还被他指控为是她应得的,这简直是把江暮烟气得心口都泛起疼来了。
裴羽钦的脸色也变的沉了下去:这个裴弦,当真是太胆大包天了!
而那个引起了这顿争吵事件的导火索的王明珠,此刻看到心上人走了之后,当即就噗通一声的坐到了地上,开始嚎啕大哭了起来。
口中还不断的用让人听了只觉得渗得慌的声音哭喊着,“弦郎弦哥哥啊你回来啊为什么不要人家人家哪里做错了!呜……弦郎”
那哭喊声,听的人顿时只觉得比鬼哭狼嚎还要杀伤力巨大,几乎不到眨眼功夫,所有的人就都鸡飞狗跳的争先往后的冲向了翡翠楼的大门。
然后再不到盏茶,整个翡翠楼内除了那个还在哭喊的王明珠,以及不得擅离职守的可怜店小二之流外,其他的所有的客人全都走光了。
包括裴羽钦和江暮烟他们也受不了王明珠这般的行径,也在第一时间与展夕和青书逃到了外面,重新上了马车。
翡翠楼于是从开业以来,第一次碰上了,竟然没有一个客人的冷清场面。
而车厢内,气氛有些冷凝。
马车的轱辘在青石板路上滚动的声音都能听的清清楚楚,街道上的行人的说话声,喧闹声,似乎与车内的众人都无关。
“烟儿,裴弦那样的确太过分了,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心中不要难过!”
多余的安抚和宽慰的话,裴羽钦不会说,但是裴弦在自己做错事情的前提下,还敢在烟儿和他共同的伤口上洒了一把盐的行为,他的心中也无比的气愤,是不能就这么姑息他的行为的。
江暮烟却先是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就摇了摇头,“别!裴弦的话虽然过分,不过我也做的有不对的地方,男人都是好面子的,虽然他对王明珠说的话太过分了一点,可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也分毫没给他留面子的行为,他焉能对我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