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剑还坐在景林轩门口的石墩上,等着李千寻回来,胳膊上已经被蚊子咬了好几个肥肥的包了。
刚才有个侍卫经过,还取笑他“你的李大哥不要你这个小媳妇儿,过了今夜,他就是郡主的人了。是不是吃醋了呀,以后要不要跟我搭伙过日子,我也好好疼你。”
张秋剑啐了一口,把那个嘴贱的侍卫骂了几句。
不过,张秋剑还真是为李千寻感到开心,他长得又好看,人还正直,如果不受郡主青睐,那真是屈才了。
李千寻一直不回来,张秋剑反倒就安心了。
他猜到,李千寻肯定被郡主留下过夜了。
李千寻身体那么强壮,做的时候,动作保准又快又爽利,时间上也没问题,肯定能深获郡主欢心。他猛虎出匣,如果郡主能承受,今天晚上指不定要和郡主做多少次呢。
张秋剑见过李千寻的身子,尤其是那个地方,可能是他见过最好看的。
想想他和郡主恩爱的画面,张秋剑就忍不住咽口水,可惜自己没有李大哥那样的本事,只能本本分分地做自己该做的事吧。
张秋剑自叹一口气,拍了拍屁股上的土,道:“还是早早回去睡吧,今天我自己可以睡一张大床了。”
正说着,只见甬道尽头有一个高高的身影过来,月光里那人的步伐有一种淡淡懒散,他身上的袍子紧紧贴着身子,显得人很直顺。
“千寻哥,你怎么回来了。”张秋剑一把抓住李千寻的胳膊,湿得能捏出水来,他前后左右又摸了摸李千寻,道:“千寻哥,怎么衣服都湿了?到底怎么回事?”
李千寻打了一个寒噤,道:“掉在池子里了。”
张秋剑喜道:“是么!你是陪郡主洗澡了么?”
说着两人回到西厢房,他们二人共住南次间,一进屋,张秋剑看到李千寻额头上的伤斑,这一惊不小,道:“呀!哥,你头上怎么弄破了?”
李千寻自顾自地解着湿衣裳,道:“郡主打的。”
张秋剑一听,张口吐舌,不好再往下问,忙到外间拿了棒疮药过来,一边小心地抹药,一边道:“疼吗?”
李千寻道:“不疼,你早点睡吧,你又好困,等我做什么。”
张秋剑道:“你不在,我还觉得空空的睡不着。”
李千寻已脱·光了衣裳,张秋剑溜眼一瞧,他身上都好好的,那个地方很直,也没软,身上也没女人的香味,看样子好像没和郡主做那个事。
李千寻披着湿衣服回来,身上皮肤很凉,他拿着手巾胡乱擦了擦,忙跳进了被窝,道:“我这不是回来了,你也快点睡吧。”
张秋剑照常洗了洗脸,梳了梳头,才躺到床上。
月色很亮,照在地上,人毫无睡意。
张秋剑背对着李千寻,寻思了很久,才小声问道:“千寻哥,你今天和郡主怎么样啊?”
李千寻也没睡着,道:“郡主就和我随便说了说话。”
张秋剑道:“那怎么头上被打伤了。”
李千寻拍拍张秋剑的身子,笑道:“今儿你倒不困了……快睡吧,明儿一早还有事呢。”
张秋剑扔开他的手,气鼓鼓道:“爱说不说,谁稀罕听!劝你以后嘴甜一点儿,别人家去见郡主都是高高兴兴回来,你可倒好!”
千寻没说话,只有月光里响起他吃吃的笑声。
月光渐渐偏过窗口,淡了些,人也睡了。
第二天一早,李千寻照镜子时,发现额头上的伤已经结痂。
张秋剑拦着他不让他洗脸,给他绞了个湿手帕擦脸。
吃早饭时,侍卫们都来到后罩房,有两间打通的屋子,中间摆着一条大长桌,主坐上是一把松木交椅,两边摆着十一个圆凳。
张秋剑和李千寻通常坐在最后面的位置。
今天,李千寻像往常一样来得很早,不久,其他侍卫陆陆续续都来了,看到李千寻额上的伤,有的心里笑,有的嘴上笑。
其中一个随行侍卫,叫马表华,打趣道:“哎呦,李侍卫昨儿去哪儿了?怎么下面不挂彩,上面挂彩了?”说得大家捧腹大笑。
李千寻紧握着茶杯,道:“你什么意思?”
张秋剑指着马表华道:“你小子不要命啦,敢这么说,是找死吗?”
马表华抓住张秋剑的手腕,向后掰着,指向张秋剑自己的鼻子。
马表华道:“你他妈的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指着我说话?我关心关心你们哥俩,你还该吓唬我。”
李千寻轻轻撂下水杯,道:“放开他。”
马表华冷冷一笑,“你叫我放,我就放?”他武力不错,常常以强欺弱,虽说李千寻是个大块头,他也没太顾及。
李千寻手背轻轻向上一挥,磕到马表华腕下脉搏。
马表华手一震,没料到他武力这般深厚。他面露惊恐,缓缓把手松了。
众人还待看热闹,只见最大的领头侍卫到了。
众人纷纷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
第27章 郡主侍卫
领头侍卫许成已经二十四岁了, 明年这个时候,他就要被眼前这些侍卫中的一个替换掉。
他并没有很老,容貌和身材都还很好, 与李千寻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