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檀看着胡小鱼冷淡着脸和自己划清界限,难受的像有利刃在心腔里左穿右刺。
那种越来越明晰的,胡小鱼是真的想和他一刀两断的感觉,让他恐慌又无力,只拼着本能想控制住眼前这只,然后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的亲·近他,找回曾经的亲·密。
当然,郁檀上次挨过一拳,这次本能防备着。
他握住少年推拒时往自己脸上招呼的小爪子,按在墙上,俯身下去。
亲是亲着了,然后就尝到了咸咸的味道。
有郁檀自己被咬破舌·尖的血腥味,也有怀里这只流的眼泪。
一向澄澈灵动的狐狸眼,现在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一点声响都没有,看在郁檀眼里,却像是被千斤重的石头砸在心上。
他手足无措,眉眼的凶戾变成慌张:“哭什么疼了?我......”
胡小鱼推开郁檀,缩成个团子蹲在墙角。
从在夜色开始积累的委屈和愤懑,在这一刻终于迸发。
怎么能不难过,这可是郁檀啊,他怎么能这样对他?
胡小鱼从来没这么伤心过。
如果妖的伤心是以眼泪定义的话,那他可真是伤心死了。
他一面哭,一面在郁檀靠近的时候就踹他、推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情绪稳定下来,胡小鱼站起来。
郁檀黑色的休闲裤全是脚印,都被踹的没脾气了。
也不敢自作主张的给人擦眼泪,就继续递纸巾:“我们回家好不好?我错了,我保证以后除了你谁都不碰,小鱼你乖......我错了......你要不要再踹两脚,踹两脚就少哭一会儿,行吗?”
他从来没有这么低过头,认错的时候也磕磕绊绊,但也是从没有过的认真和认命。
这时候,再蠢的人都知道什么是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