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东西只能算是参考,森先生身为港黑首领,看看那玩意有助于他统帅整个港黑,你要是对首领的位置没兴趣,看不看都行。”
太宰治静静地看着赤松流,他摩挲了一下缠住眼睛的绷带,露出的那只鸢色眼眸完成了月牙。
他露出和煦的、腼腆的笑容。
“……所以你对首领的位置感兴趣吗?”
“没有。”赤松流翻了个白眼:“我看那玩意是用来揣测老板心思的,你以为我天天倒逼森先生加班,他为什么没砍了我?”
在危险边缘大鹏展翅,当然要搞清楚哪里是边缘的底线嘛。
太宰治听后若有所思:“原来如此,看那种书还有这种效果,你说的没错,我应该好好看看,这样就能让森先生按照我的想法行动了!”
“…………”赤松流先是无语,然后无所谓地附和:“你要是能做到这一步,森先生会很欣慰吧。”
太宰治记下这一点后,他突然看向赤松流:“织田作说好久没见你了。”
自从去年换了首领,赤松流刚开始会去酒吧转一圈,后来森鸥外将情报权限给赤松流后,赤松流就再没去过了。
赤松流耸肩:“转告他,以后最好别见面。”他看向太宰治,眉眼弯弯,“你替我和他喝酒吧。”
“是担心给他添麻烦吗?也对,你现在掌握着港黑八成以上的情报,很容易被当做暗杀目标。”
太宰治停了许久才感慨地说:“……真是可怕到极致的冷静,发现自己距离太近会给织田作带来麻烦,所以立刻远离,连最后一次见面也没有吗?何其苛刻和冷酷。”
太宰治深深地看着赤松流,织田作之助是不同的,他明白这种感觉。
和织田作之助喝酒时感觉很轻松,不需要戴着面具,也不需要迎合他人做出反应,只需要放空脑袋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就行了。
偶尔一两句闲谈,织田作之助总是能给出令人惊讶或者让人莞尔一笑的回答。
这是属于他们这类人难得的放松,可是赤松流却依旧可以冷酷无情地放弃。
太宰治的神色幽暗晦涩:“你说我是个傲慢的人,赤松先生,其实你更傲慢吧?你的傲慢是凌驾于自身之上的,绝对不会有任何偏差超出你的预期范围。”
这是个对别人狠辣,对自己更冷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