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篷被降了下来,车灯也尽数熄灭。
车引擎自热预备。
大道夜灯如长星。
天际辽阔,万物都是背景。
在今天之前,文徵以为生活中最重要的是她在做的事。
可在此刻,她感官认知里最重要的变成了宋南津。
她认知里所有最特别最重要的,只有他,一切都只有他。
他们在车里亲得难舍难分,像以往电视上看到的那种浪漫爱情电影,敞篷车上身穿鱼尾吊带的女人坐驾驶座男人身上,两人仰吻,女人脱外套,男人也单手扣对方脸,单手去解纽扣。
可又比那种画面还过火。
文徵衣服难脱,是皮衣的那种,她扯得有点没劲,可要去碰他手,却被他反扣住手腕。
吻止了。
他问:“你刚刚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什么?”
“你想要我。”
文徵思绪微微回拢,睁眼。
“真的。”
“是生理上的还是情绪上的。”
“都是。”
“和情感有关吗。”
“也许……”
“我不要也许,我要你准确回答。”
文徵没说话。
可这个反应,却让他像临时找回自己理智,动作停了下来:“文徵,和我说过这句话的人很多,但我不是每个都会无条件接受,过去所有人我都拒绝了,你是独一个。”
“我要知道你情绪的来源,是被什么刺激的,是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是什么驱使你的。”
她眉微微凝了凝,说不出话。
他说:“你是喜欢我吗,还是你对我有感情了?”
她也问:“那你呢。”
“我什么?”
“你当初和我说结婚,其实就是留了一手是吗。你摁着我的手就要我签字,宋南津,那一刻起你就没想过要放开我,是吗?”
宋南津只是微顿,说:“是。”
“不只是结婚,还有很多。”
“只要是我和你提起过的,文徵,我从来没想过要放开你。”
文徵垂眼,然后轻笑。
“那我也是,宋南津。”
“什么?”
她抱着他脖子,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我把我自己给你,就没想过要走。哪怕你说的再也不放过我,没关系。”
她声音越轻,气息扫到耳廓。
勾得像羽毛搔他耳。
“哥哥都二十八了,徵徵给你生个宝宝好不好。”
那一刻。
在她说出这句话时,宋南津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断了。
宋南津第一次察觉不到自己呼吸。
他慢慢看向她,盯着她。
眼前女人还是那个样,可又不一样了。
宋南津没给她回气的机会,他只是掐着她后颈,把她摁到方向盘上,唇就咬了上去。
文徵胳膊收紧,啊了一声。
停车位周围。
万物俱籁,前后还都是其他车主停着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