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也不行!老子今天就把丑话说在前头,以后谁他娘的都不许提陌刀!一个字都不行,就当没这玩意,狗崽子听清了没有?!”
听清了,爹,你唾沫度都喷我脸上了。
搞不懂爹为啥这样吓唬人,封小弟憋不住去问大哥。
陌刀是好东西啊!听说是对付骑兵的利器,为啥爹不让问哩?
他家大哥看了他一眼,眼中的怜悯毫不掩饰,仿佛在说你这点事都想不明白,你真是我亲弟弟吗?
被鄙视习惯了的封小弟一点都没受伤。这点侮辱算什么?他十二郎从小到大经历的多去了,夹缝生存是本能。
“因为陌刀很重要。”
封恺手中握着一卷兵书,语气淡淡地说道。
“你也知道陌刀对骑兵是利器,但这个利器却不宜过早出现在人前。”
他顿了顿,目光不经意地瞥向窗外,今夜起了北风,月亮被厚实的云层遮掩,眼看着就要飘雪。
“先帝五月初三驾崩,胡骑六月十八便兵临忻州城下,你不觉得这消息传递得有些太快了么?”
听他这样说,封小弟的眼神瞬间凝肃了起来。
他家大凶兽很少说起局势和军情,今天既然能打开这个话题,说明大哥有意再教导他一些东西。
封小弟想了想,还是勇敢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从五月初三到六月十八,中间间隔将近一月半,倒还好吧。”
“朝中给我们发送粮饷,一般也要一个月的时间,不过户部那些狗蛋本来就有意拖延,如果要是认真走,月半就能到达定安城。”
封恺看了弟弟一眼,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桌案。
“你说的那是从京城到定安城,可以走水路,而且中间没有关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