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萍花。
她似乎一夜没睡,头上满是露水,脚下还散落了一地的野葡萄,果皮分离,十分醒目。
宁非了然。
这姑娘是在苦练刀法的。
别说,用野葡萄练,萍花小姐姐很有想法嘛!
这些葡萄一颗颗都扒的光滑完整,这可不是件简单的事,萍花小姐姐动了不少脑筋。
虽然员工苦练技艺值得夸赞,但身为一名身心健康的男性,见此情景总是难免背后发凉。宁锯子干笑着鼓励了小姐姐几句,就想迅速撤离凶案现场。
萍花把刀别在腰里,脚步迅速地跟上,一边走还一边局促地擦手。
“矩子,我帮你一起吧,我力气大,你有啥活让我来。”
宁锯子的余光瞥到她腰间闪亮的小片刀,莫名心中发寒。
他不自由主加快了脚步,一边走还一边委婉谢绝。
“不用了萍花姐,我自己能行。”
开玩笑!他怎么说也是个男的,怎么能让一个小姐姐替他抬桶下锅煮豆子磨豆子,这也太侮辱他的男性尊严了吧!
然而,很快就被残酷的现实教做人。
宁锯子……还真就抬不起来装满豆子的大桶……最后还是靠着萍花小姐姐的帮忙,才勉强把豆子倒入石磨中。
石磨他推不动,于是萍花又磨豆出浆,然后按照宁非的指点,倒入布袋扎浆,入锅煮沸。
全程,宁非都插不上手,萍花一人包了。
“矩子,以后这种事还是放着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