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折很快把木簪挑出来,它因主人每日的抚摸而流淌着光泽。
回头看阿姐,发现她盯着自己,美目含着他看不懂的情绪,容折无措地把发簪塞到忯月手心。
“阿姐帮我戴。”软和的语气一如既往。
忯月仿佛被人解了定身穴,飞扑把容折压在厚厚的丝绸被上。
“阿折,阿折,”“...姐姐...怎么了?”
瑞玉公主挤进少年的脖颈间,用力吸了两下,阿折的味道很令人安心。
“没事,去见父皇吧,让他等久了不好。”声音闷闷的,还是没有起身。
太子拍了拍姐姐的后背安抚,受宠若惊,阿姐在七岁之后很少同自己靠这么近。
“阿姐帮我看看发髻有没有乱。”容折意识到几分皇姐的不对劲,甘于纵容。
“哼,我给你挽的头发,动了两下怎么会乱。”
容忯月这才从容折身上爬起来,握了许久的木簪,插进少年的发髻里。
太子被压得有些久了,衣摆印下些许褶皱,偏不在意地冲着瑞玉笑。
十年多的眼盲,埋没了一双好眼睛,阳光都被藏进他的眸子,眨眼间即熠熠生辉。
忯月心跳得快了些,皇家的美人都要成家,况且她这个弟弟是太子,真真可惜,什么样的贵人,在忯月心里大抵也是配不上的。
等到两人理好衣裳首饰出殿,内侍面前的忯月,俨然又成了那个肃穆的瑞玉公主。
太子折倒不在意这些,袖子被抓了一把。
“一会儿太后也在,可别再说那样的话惹得皇祖母生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