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霓是个很细腻的人对于这一幕自然是看得清楚,心里更清楚刘娅的目的:无非是想通过她的赞美来达到心理上的高潮。
她对刘娅帮忙找到的工作还是很满意地:“呦呦呦,这是严大校草的卡?你男朋友可真好。”
刘娅矜持地笑笑:“哪有啊。”接过纸盒出门。
胡霓接着道:“严朗对你真好,他才正式工作就把工资卡给你了?小娅,羡慕你。”
刘娅带着人又去了餐厅,因着胡霓说了句严朗没来,像是为了补充一样,这一顿饭不便宜,待到送走胡霓,刘娅回到严朗的屋子才想起来。
今天貌似花的不少。
仔细算了一下,差不都有叁万块钱。
叁万块怎么说呢,对她来讲不算多,也不算少,可严朗刚刚转正,虽然天亮待遇不错,可具体的工资她还不知道。这么多钱她还是有点担心,不过花都花了也没什么需要担心的。
她相信一句话,床头打架床尾和,这张卡就是严朗昨天给她的。
她又翻出包看看,还挺好看地。不就是一个包吗?
看看时间,今天还是周六,都九点了,严朗还没回来,一个电话过去显示对方已关机,刘娅看看手机有点烦。
严朗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大男子主义,他从来不会跟她说什么他干什么了,有什么事有什么麻烦,想她什么之类的更是不用说......越想越气,她干脆不等了。
旁边昂贵的包包也没法让她消气。
而高铁上严朗看着一边正在打字的许凌,内心有点罪恶感。
因为他自己的一个失误,导致现在这个项目停止。他又是这个项目的组长,他出了问题,只能让管他的人来善后,而他的许总刚刚办完出院手续就要为了他在公司忙活两个小时,又开了会,又把事情交给了副总,他们登上高铁去南方洽谈。
因为一天都在不断地沟通,严朗的手机早就没电了,他是助理,可两个人唯一的充电宝还是许凌自己带的,一个秘书一个经理,谁的手机重要一目了然,他的手机一直放在兜里。
许凌看看文件差不多了,看看旁边的男人印象中他很少露出自责的模样,不是说他有错不改,是因为他从未出错。这样的优秀也促使他格外自信,可以说偏执的自大。
当一切都是泡沫时,再强大的自信都是笑话;唯有实力撑起所有的资本,他的自信才为人信服。
她喜欢的许凌是完美无误地,向来只有她一个人在他面前颜面尽失,她何曾见过他因为一点点小过失,丧地就像他掉了几百万一样。
许凌看他一会发现往日对视线格外敏感的严朗什么反应都没,一动不动的看着手机,他的手机没电了她是知道的,她还记得他看见她自己拿出充电宝时,他的眼睛里是怀疑。
他是在怀疑自己的能力,到底够不够格当一个总经理秘书;甚至怀疑自己的能力是否真的像自己认知的那样只缺一个机会......
如果是往日里的他,肯定早早地清醒:他从不怀疑自己。可现在他遇到的是,他的女上司因为他的出错,刚刚出院就为他奔波,公司开会时,同事带着不友好目光打量还有质疑他能力的话直接在他面前说出来......还有,当他的许总拿出充电宝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连一个秘书的基本工作都没做好。
衣袖被轻轻扯了一下,他反应过激看向许凌。
许凌反倒被他的大动作吓一跳,说出来的话也顿了一下:“呐,呐,吃糖吗?”
严朗看着吓一跳的人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明明面前这人在病床上会叁两拨千金的提醒他文件上哪里不过关;在他项目停滞的时候告诉他没什么大事,然后穿着病服远程操控副总先解决;再然后带着他回到公司帮他料理。
哪怕在高铁上也是忙得很,他根本帮不上忙,他满脑子泥浆。
她高高在上,仿若他永远都触摸不到的那类人。
可现下,柔嫩的手掌心上两颗大白兔奶糖在上面。严朗低头去看:手好小。
是真的好小,甚至大白兔糖在手心竟然满了。
严朗拿了一颗糖开口:“谢谢许总。”
许凌见他没拿走两颗有点伤心,不过就当他给自己剩了一颗吧,但她不能吃:她在减肥。
许凌倒也没什么胃口,看着严朗好了点,现在才九点左右,一等座车厢里虽然安静,但也不是睡觉的时候,她又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平板。
“看电影吗?”许凌打开平板,没等严朗反应就熟门熟路地打开一部《超能陆战队》,就是那个很着名的大白。
严朗嘴里是满满的奶味,他其实对这个味道不感兴趣,不过算是不怎么喜欢吃甜的他可以接受的糖,旁边许总打开平板,然后就是他喜欢的大白。
许凌把耳机递过去,没注意到严朗复杂的目光:电影开始了。
现在这部电影才刚刚下映,看了不到一半,许凌就睡着了,绵长地呼吸传来,严朗看着那个倚靠在窗户的人,他看了许久,不知怎得,有点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