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家被他逗笑了:“在靠这个勤劳致富前,你会先因为有嫌疑骗保,而遭到各路保险公司的‘追杀’。”
关灯后,楚淮南没有像以往那样黏着他。他让赵婶多铺了一床被子,两个人之间隔着一条十公分宽的“鸿沟”。
沈听问:“干嘛突然这样。”
楚淮南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怕我压着你。”黑暗中,他又凑过来轻轻吻了吻他的下巴:“很疼吗?”
沈听不知道他是指他脖子上的伤口,还是指静脉置管手术,他安抚地拍了拍资本家搭在他腰上的手:“不疼。睡吧。”
楚淮南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像闷在春夜浮云中的春雷。
沈听被他这一声“嗯”,激得无端心酸,突然说:“楚淮南,那天你问我有没有考虑过我们未来——”楚淮南没有说话,但沈听知道他在听:“我当时说,我从来没有考虑过。其实那不是针对你的。”他顿了顿,“我一向都不太愿意想未来的。我们这一行,也不太适合对未来有太多规划的人。想的多了,怕的就多了。顾虑太多其实不是好事。”
楚淮南伸手抱住他,力道很大:“嗯,是我不好,我现在想明白了,以后都不会逼你,睡吧。”
沈听被他的手臂勒得喘不过来气,憋了很久,最终说:“不,你不明白。楚淮南,我以前没怕过死,因为你,我有点怕了。”
楚淮南猛地坐起来:“你说什么?”
沈听被他吓了一跳,却也绝不想重复,干巴巴地说:“好话不说二遍,睡了。”
楚淮南不依不饶,翻了个身用鼻尖抵着他的额头,软磨硬泡要他再说一次。
沈听烦了,握着他的肩使了点劲把舍不得反抗的资本家撂在了床上,雷声大雨点小地训:“还睡不睡?再不睡滚蛋。”
楚淮南这才老实了,安稳地躺了一分钟,最终极其幼稚地在两条被子中间“刨”了挑通道,悄悄地来握沈听的手。
沈听没躲,反扣住他鬼鬼祟祟的手,警告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臂。
楚淮南笑盈盈地卖乖:“晚安。”
沈听也回了一声晚安,握着他的手,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两人都睡得极沉,内心安稳,故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