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嫌宋辞麻烦,楚淮南难得来一趟,可到现在都没跟他说上几句正经话。
一路上宋辞状况百出,一直在拆他的台。
现在更好了,居然还被熏到了眼睛,扶着他的楚淮南紧张得目不旁顾,怕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
“我要去厕所。”
作妖的小兔崽子还不消停,眼睛刚好点儿又要去厕所。
那种腌臜的地方,贝隆当然不会亲自陪着去。抬起下巴指示也被熏到眼睛的那个保镖陪同。
沈听一路揉着眼睛到了厕所,还是上次的那个茅房。
纵使他和楚淮南反复形容过周边的情况,楚淮南还是被那个过于天然古朴的茅房震惊了一下。
沈听冲他笑了笑:“从前没见过吧?带你长见识。”
其实他从小长在城里,以前也没见过这些,直到做了缉毒警,经历堪比“上山下乡”。为了逮制毒犯,什么角落疙瘩都去过。有的农村住宿条件不好,夏天的时候两片木板铺上凉席,睡觉时,满脑子都是“马革裹尸”,特别应景。
高大的保镖被毒气熏得眼睛都哭肿了,努力睁大眼睛盯着他们的样子十分滑稽。
沈听戴着口罩进了茅房,有轻微洁癖的楚淮南皱着眉头跟着他往里进,被他一把推了出来。
“哎,我上厕所你挤进来干什么?又不是没看过,一边儿呆着去。”
楚淮南耸了耸肩,宠溺而无奈地笑了。
保镖被再三叮嘱要对楚淮南客气,见沈听口气这么冲,态度还这么狂,忍不住问:“楚先生,您到底看上他哪点了?”
楚淮南还挺随和,转过头来说:“哪儿哪儿都挺好啊。”
保镖跟着贝隆也算见多识广,但像楚淮南这么俊还有钱的好男人却是头一回见。
贝隆都这把年纪了却还是玩得很疯,身边也都是些疯野的朋友,在性事上尤其开放,一对多,再正常不过。对于他们来说床伴如衣服,有时候一觉醒来根本不记得枕边躺着的那个姓甚名谁。
可楚淮南却像着了宋辞的道似的,也不知宋辞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让他喜欢得连身段都矮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