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破这层窗户纸,也确实只需要一段指节。
他开疆拓土般地闯进来,侵略这具身体,闯进这个灵魂。
楚淮南充满蛊惑的声音,如同游向夏娃的那条蛇:“想咬我啊?”
他得寸进尺。沈听节节败退,颤栗着从嗓子眼里滚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呜咽。整个人从肩到腰,从腰到腿都在抖,趴在他肩上剧烈地喘着气说:“我不喜欢男人。”
楚淮南低头吻他,“你不需要喜欢男人,你只要喜欢我。”
动作很温柔,可语气却强势而霸道,带着点哄骗:“要是有人问,你就说都是我逼的,都怪我,好不好?”
亏得他商场征伐多年,练了一身钢筋铁骨。但凡换一个心灵稍微脆弱一点的,面对一个反复无常、若即若离的爱人时,都很可能抑郁崩溃。
试想你和爱人花了三分钟接吻,在你脱光衣服之后,刚刚还很热情回吻你的情人,突然跟你说,他不能跟你睡,因为他不喜欢你的性别,你会不会发疯?
“你逼的?”低埋在他臂弯里的沈听未置可否,只是喘:“我不愿意,谁能逼我?”
纵是铁腕铜心,也在这一句炙热的反问里尽数融化。
得到了“默许”的资本家拥抱着爱人大步走到床边,每一步都稳如磐石。
他在连沈听自己都不曾了解过的部分中探索,像一根烧得通红的烙铁,几乎要把他钉在被褥里。
沈听觉得疼,可一疼便更下意识地往楚淮南的方向靠。这辈子,除了楚淮南,他从未想过要尝试去依靠任何人。
楚淮南哄他:“不会疼的。”
沈听喘着气:“要不,你来试试?”
见他还有力气回怼,楚淮南乘人之危的愧疚感烟消云散,滚烫的视线落在爱人陷入枕头泛着红潮的脸上。
窗户半敞着,满天的星星都是来自亿万光年之外的看客。星光温柔地笼罩下来。征伐驰骋的资本家,连轮廓都披了层柔光,他像位带着神性的俊美君王。
值得珍藏在心底,秘而不宣的珍宝,我得到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