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开始的前一个小时,殡仪馆门庭冷落,可自下午开始,新到的花圈从二楼一路排到门口,白黄两色的菊花,加上黑白的挽联,多得令人眼花缭乱。
一波又一波前来瞻仰遗容的宾客,熙熙攘攘地挤在大厅里,拥抱问好,互诉安慰。
前来吊唁的人数之多,把林霍都吓了一跳。
他本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要见识一遭人走茶凉,却没想到来的人,比宋诗三十六岁生日那年还要多。
意料之外的各路人马,令他忙得脚不沾地。
可他清楚,这些人冲的并不是宋诗,而是宋家的小公子宋辞。
准确的来说,他们冲着的是一上午都站在宋辞身边,悉心照顾着的远南掌门楚淮南。
讣告是三天前发出的,沈听想要借此机会,当众宣布那份“遗嘱”,可许多人根本没打算来。
但自从上午楚淮南一露面,一个小时后,新扎的花圈排山倒海地送进来,快把活人都给埋了。
饶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也被这副盛景,惊得目瞪口呆。
告别仪式上,一向不着调的宋辞在表达对宋诗的追思后,又红着眼睛宣布了自己的遗嘱。
他表示,如果他也像他哥一样“英年早逝”的话,他将放弃一切财产,把所有不动产、股权、有价证券折现,除却留给宋琪儿一支有限的“成长信托”外,其余全部捐给慈善机构,并销毁全部存放在海内外保险柜、保管箱内的文件、珠宝等寄存物。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林霍僵着一张脸,礼貌地和来宾打了个招呼,然后把从台上下来的宋辞拉到一边:“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对方用红通通的眼睛瞪他:“我没胡说,我是认真的。”
就在宋家因宋诗的突然去世,而忙成一团时。
江沪市的媒体们,也忙得鸡飞狗跳。
江诗茵、黄苒案的告破,轰动一时。禽兽父母让江诗茵不幸玉碎,但好在黄苒在警方与热心市民的努力下,安然无恙被地救回。各路媒体都在疯狂地跟进报道,而为此案揪心的网民们,则队形统一地称之为“不幸中的万幸”。
但显然,并非所有人都在为黄苒的平安归来额手称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