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洗完澡出来,见楚淮南抱着医药箱坐在他床上,边擦头发边问:“这么晚了,还不去睡觉?”
楚淮南无害地笑了笑:“趁你刚洗完澡穿的少,帮你上个药。”
沈听摇着头,向他伸出手:“不用麻烦了,把药给我,我自己来吧。”
“伤在后背,你怎么自己来。”楚淮南轻轻拍了拍床面:“听话,坐过来。”
沈听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却被那双汪着点宠溺的桃花眼所蛊惑。这体贴而温柔的态度,噎得他说不出话来。见惯了枪林弹雨,也抵抗得了糖衣炮弹的沈听,最终默不作声地坐在了这位“千里送温暖”的资本家身边。
不管怎么样,从最开始在飞机上遇到的那天起,一直到现在,楚淮南虽然时有可疑,却确实对他的安危十分上心,
沈听虽然怀疑他,却也隐约能感觉到,对方对自己并没恶意。
几处擦伤都被小心而慎重地上了药,沈听觉得楚淮南有点儿反应过度。这个程度的伤,用双氧水擦一擦防止进一步感染就行了,换做他自己,顶多一分钟搞定,哪会像楚淮南这样弄了这么半天啊?
楚淮南帮他上完药,微微咳了几声,而后低声道了晚安,抱着药箱准备离开。
沈听拉住他的胳膊,把药箱从他手里拿过来。
从箱子里翻出一盒药,而后又从房里的吧台冰箱中拿了瓶矿泉水,一起递给楚淮南,说:“我那点儿擦伤你处理了这么半天,自己感冒了却不知道吃药?”
楚淮南愣了愣而后笑着接过来,神情温柔地道了谢。
沈听被他灼热的视线盯得不太自在,催促道:“赶紧吃药,吃完滚蛋,我要睡了。”
楚淮南握着药盒看了一眼,为难地指着使用说明,说:“上面写要餐后吃,我没吃晚餐。”
“冰箱里有食材,你自己去做。”
楚淮南不配合地摇头,鼻音里带着点撒娇的委屈:“我不想做,我累了。”
“那叫外卖。”
“我不想吃外卖。”
沈听看了看无理取闹的资本家,又看了看那盒感冒药,最终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你总不会是想让我给你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