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他往后退了一步,给楚淮南让出了条道。可这个不期而至的资本家却并不领情,两只手像铁钳一般,紧紧地钳住了他本来就经不住再折腾的胳膊,一把就把他拉到了面前。
楚淮南像个检查珍贵玉件儿的工匠,仔仔细细地把他从头到尾都看了一遍。
沈听挣扎着,把酸疼的胳膊从他手里抽了出来:“你干嘛啊?”
楚淮南阴沉地抬起头,一双天生带笑的桃花眼,鲜少有像现在这样笑意全无的时候,他走进房里“砰”地带上了门,阴着脸问:“你伤哪儿了?”
沈听还想蒙混过关,装傻充愣问:“什么意思啊?”
他打着哈哈,被楚淮南步步紧逼,退到了床边,笑容越发勉强,最终只好做了个投降的姿势,吐一半瞒一半地说:“好吧,虽然很丢脸,但我得承认,我被我哥的合伙人摆了一道。”
楚淮南眯着眼睛危险地看着他,像是在分辨他说的是真是假。
突然,这个脸上阴云遍布、从不按常理出牌的资本家,伸手解起了他的扣子。
“欸!我这跟你好好说着话呢,怎么带还动手动脚的?”沈听又往后退了一步,大腿退无可退地抵上了床沿。
“衣服脱掉。”
“为什么?”
“以后对你,我得定时做例行检查。”
楚淮南的手指和他的头脑一样灵活,沈听胸前的扣子瞬间就被他解开了一大半,露出一片平坦、精壮的胸膛。
对方一脸认真,似乎真的只是为了检查,并没有别的意思。可低垂着的长长睫毛,却像是时刻都准备要戳到沈听的心里去。
衬衣被小心翼翼地温柔褪去,沈听浑身都在疼,想着有人给他检查下后背的伤口也是好事。
再加上楚淮南确实只是老老实实地在帮他检查,他俩都是大男人,也没什么不方便的。这个情况下,自己要是再推三阻四,反倒显得矫情,于是也就没犟,顺从地转过身,把后背露了出来。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在看到沈听的背时,楚淮南仍暗自吸了口冷气。
衬衣下的肩膀上红了一片,许多地方都被热浪烫得起了水泡,一道被锐器割伤的细长伤口,从肩膀一路割到肩胛骨,少说也有十公分。
楚淮南脸色难看,问:“爆炸的那个是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