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脚刚走,病床上的沈听便兀自拔了输液的针头,立刻跑到洗手间里吐了个天昏地暗。
与芒果接触最多的双手和唇舌此刻麻而痒。
喉咙更像块被笨钝的刨刀刨了层木花的三合板,毛糙地竖着无数根小刺。
虽然立刻用大量的清水冲洗了,但沈听的嘴唇却仍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因剧烈的呕吐,连脸颊和额头都泛着一抹非常态的红。
半个小时内,手背上针头大小的红疹便一路窜到了肩膀。腹部更绞痛得如同肠子和胃正在腹腔里进行械斗。
沈听按着阵发性胀痛的腹部,正考虑着要不要叫护士给他开点抗敏的氯雷他定,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他忍着腹痛挂断了两次,到第三次的时候终于避无可避地接了起来。
视频那头是楚淮南笑容碍眼的脸。
沈听不耐烦地拧着眉问:“有事吗?”
……
经过一番毫无营养的对话。
当这个可恶的资本家居然厚着脸皮语气暧昧地问他:“你很热吗?为什么脸这么红?嘴唇还有点肿。”后。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沈听狠狠地挂断了他的电话。
第61章
阴魂不散的资本家本人,很快就笑吟吟地出现在了他的病房门口,臂弯里还捧着一簇玫红色的小雏菊。
对于楚淮南而言,小雏菊是最符合他现下心情的花。
在西方的传说里,雏菊是森林妖精贝尔蒂丝的化身,其花语是:天真、和平、希望、纯洁的美以及深藏在心底的爱。
可楚淮南不知道,他用于暗暗表白的小雏菊是没有太多浪漫细胞的沈听,在参加葬礼时才会买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