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孟则知的低笑就传了出去。
一直到走出后院,再也听不到孟则知的笑声,且发现孟则知也没有追上来之后,徐初之的脚步才放慢了下来。
他粗喘着气,只是出于君子的修养,他来来回回也只会骂那两句:“混蛋,登徒子……”
也就在这时,许是听见了徐初之的声音,徐母在屋内喊道:“初之?”
徐初之听见了,先是一慌,好在他很快反应过来,不多时便调整好了情绪,而后快步向徐母的屋子走去。
看见徐初之进来,徐母连忙说道:“怎么样,齐大人教地好吗?”
徐初之下意识地又想起了方才的情景,而后脸上一红。
好在油灯昏暗,徐母也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徐初之慢吞吞道:“挺好,齐大人学识渊博,我感觉我受益良多。”
“那就好,那就好。”
徐母高兴地不行:“听说齐大人当年可是四川布政使司的乡试解元呢,有他亲自教导你,你将来一定能考上进士,光耀门楣。”
“是。”
然而徐初之的注意力却放在了徐母说的那句‘四川布政使司乡试解元’上。
他不由看向手中的文稿,上面孟则知的字如笔走龙蛇,铁划银钩。
事实证明,孟则知虽然品行堪忧,但的确是有真才实学的,甚至于许多当代大儒都不一定比得过他。
可是为什么会有他科举舞弊的流言传出来?
还有外人都知道他身体不好,三天两头就要病上一场,可是昨天晚上,孟则知居然轻而易举地就将他抱了起来?
……
思绪之间,徐母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你明天一大早还要上课呢,先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