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人。”赵里客客气气的:“齐大人,你的脸色不太好,可是有病在身?”
“正是。”
……
两人礼貌性的相互问候了几句之后,便开始进行交接工作。
一个时辰之后,赵里将最后几份公文连同官舍的钥匙一起交给孟则知,然后甩了甩袖子:“好了,既然事情都已经交接完毕,那赵某也就不多留了。”
相比于一脸解脱的赵里,下首的一干州学训导则是一脸的苦色。
武定州学风本就不盛,州学里上一次有人考中举人还是十二年前的事。
偏偏大干朝有明文规定,各府、州、县学学官只有考评优良的,才能获得升迁资格。
以州学为例,学官九年任上有六名生员中举的才能获得优良考评。
而且,一旦生员成绩退步或者在某一级考试中出现重大失误,比如犯讳、舞弊等,作为教导他们的学官也要被治罪,轻则降职丢官,重则流放。
他们可不像赵里,有家世有人脉,这里做不好,换一个地方做就是。
他们这辈子大概是升不了官了。
这也就算了,谁让他们都只是举人出身呢,能选上官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只是他们原本都已经做好了在任上养老的准备了,结果朝廷就给他们派了这样一位新学正过来。
稍微有点门路的人都知道,这位表面上看起来彬彬有礼、进退有据,内里其实是个五毒俱全的草包。
摊上这样一个学正,他们能不为他们的未来担忧吗!
注意到他们的神色,孟则知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抿了一口,脸上并无半点不悦。
眼下是大干承佑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