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张口重申一遍,右手忽然被一双小手包住。
杨晴双手捧起男子的大掌,眸中盈着浓浓笑意,目光好不认真:“花开得艳了,蜂蝶也就围了上来,人走在花丛中为蜜蜂蛰了,你说应当怪花还是怪蜂蝶?”
“锦风,此事不怪你,而且,我很高兴被慕容芃骚扰。”
“你疯了吗?”牧锦风眉头一皱,倾身按住女子脑袋:“脑袋没烧糊你说的什么胡话?”
杨晴不躲不闪,只是笑吟吟地看着身前身材高大的男子:“我很高兴被慕容芃骚扰,因为这证明,就连曾经看不上你,背后非议你的人都知道了你的好,但这并不妨碍我讨厌她这个人。”
闻言,牧锦风眸色倏地变得柔软:“阿晴……”
杨晴抬起双手抱住男子脖颈,迫使其弯下身子,随后垫脚用额头抵着男子额头,朗声道:“五年前的冬天,我将一株剪裁了枝叶的花栽入花园,我想告诉所有人这是一株牡丹,可无人愿意为之驻足,光秃秃的一根杆子,不仅不好看,立于花丛中还有些扎眼。”
“等到了春天,枝叶长出来了,开始有人注意到它的存在,为之驻足,低声议论着是否会开出花来。”
“五年后的春天,那根沉寂多年的杆子开花了,名品豆绿,最是别致的颜色,闻其名者蜂拥而至,在花园中流连,可无论他们如何喜欢,这朵花生在我的院子里,它是我的花。”
声落,院中一片寂静。
丫鬟小厮愣愣地看着他们夫人,面上是几分诧然,几分欢喜与喜欢。
牧锦风亦愣愣地看着眼前人,眸中有波涛翻涌。
少倾,斜挑起唇角,拿腔作调道:“你这是同小爷表白呢,还是宣誓主权呢?”
“自然是宣誓主权!”杨晴仰着脖颈,一板一眼认真道:“你是我的,我允许有人垂涎你的美色,但你要在那些人靠近你时将他们赶走。”
“把她们赶走?”牧锦风挑眉,一本正经道:“你让一朵花自己赶蜂蝶?”
“你赶是不赶!”杨晴眼珠子一瞪,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夫人让赶,为夫自然要赶。”牧锦风躬身,一把将人搂在怀中,宠溺道:“小爷娶你前便许下诺言,只要你一人,如今好容易抱得美人归,便是有采//花贼来了,小爷也得长脚从花园里跑了。”
此言一出,院内响起一阵吸气声。
只要夫人一人?爷的意思是,除了夫人,他不娶侧妃,不抬妾室,甚至不养通房?
“噗嗤!”杨晴为男子所言逗乐,笑趴在男子怀中:“采//花贼?天底下谁敢采你这朵花。”
就他牧小爷这性子,只要他不乐意,那些个姑娘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下手啊。
牧锦风不语,只是眸光深深地望着怀中人,脑海中满是那语调绵软的情话。
他对牡丹花并无好恶,可从这一刻起,他决定喜欢牡丹花,并在花园中种上豆绿。
笑得够了,杨晴直起身子,一双狐狸眼半弯着,说不出的灵动狡黠:“你今日怎忽然想着说好话了?叫我的情话感动了?”
纵然他早已对她许下只娶一人的承诺,可这份承诺知晓的人不多,她不要明面上的许诺,傲娇如他更不会主动在明面上提,哪怕他对她的喜欢已经从眼睛里跑出来,他依旧不愿说出来让她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