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臣上前几步,眸中满是担忧:“您没事吧?”
“朕自然没事,有事的是牧锦风这个黄口小儿!”周国皇帝将踩烂的信笺踢到大臣脚边,冷声道:“你,让人将这张信送到燕国太子手中。”
“陛下,这怕是不妥啊!”大臣微微蹙眉,眸中忧虑更甚:“牧小世子主动提出两国联盟,让燕国太子知道了,未免会对我们生出几分提防。”
“朕要让燕国太子看看,宽一宽他的心。”周国皇帝勾起唇角,笑容有些阴冷:“景国本就难以适应南方湿热,又摊上这么个骄纵任性不知所谓的主,可见北上攻下景国南疆绝非难事。”
“这……”大臣还想说些什么,叫皇帝赶了出去。
周国皇帝对牧家深恶痛绝,当初若不是牧石松从中搞鬼,截下景国先帝的议和书,景国偌大疆土早就收入他周国囊中,他周国又岂会沦为附属国,年年进贡,且,连供景国皇帝的资格都没有,只配供牧石松这个异姓王。
只要一想到这些年所受的屈辱,还有进贡给国家带来的繁重负担,周国皇帝就恨得牙痒痒。
他身为堂堂皇帝,尚得素衣简食,莫说与景国皇帝做比,便是牧锦风那个黄口小儿他都比不上。
牧锦风这些年挥霍的可都是他们周国的钱财,如今倒好,大的没来,小的来了,他就宰了小的,让牧家断子绝孙!
破旧的信件从皇宫送出,送往边塞之地。
当燕国太子收到书信时先是一怔,继而哈哈大笑起来:“这个牧锦风,当真是个废物,有拉拢周国联盟的想法倒是不错,只可惜,他根本不知周国皇帝当初为何答应我的要求,如今之举,非得没有成效,反倒白白浪费邱秉文的布局。”
周国皇帝愿意敞开国门,让他们燕军借道,便是不堪忍受景国皇帝的折辱行径,如今牧锦风来信要求联盟,态度高高在上不说,甚至还去戳周国皇帝心中的痛处,这不是变相将人往他们燕国这边推吗?原本周国皇帝或许有三分悔意,如今,怕是一分都不剩了。
“恭喜太子,贺喜太子!”太子身边的谋士拱手,由衷道:“这是天佑我燕国啊!”
“公孙先生何以见得?”燕国太子故作不明,实则已然喜形于色。
“早前景国皇帝命李金良与孙冲南征,二人分任元帅与副帅,哪知李金良离开没几日,牧锦风与孙冲起了冲突,牧锦风还去信回京,找景国的皇帝老儿要来副元帅一职,足可见其为人霸道,刚愎自用。”公孙谋面上盈着笑,亦是喜形于色:“而从这封来信可以看出,牧锦风找周国联盟,并未经过李金良同意。”
“牧锦风现已与孙冲因为副元帅一职生了嫌隙,闹得面红耳赤,等牧锦风率军抵边塞,李金良此人便是用兵如神,也架不住这么一个蛮横霸道,惯会以势欺人的主。”
“公孙先生所言不虚!”燕国太子抚掌,哈哈笑了起来:“现在,我倒是有些期待景国大军的到来了!”
“邱秉文在北疆,他能破我一个局,后面还有十个局在等他,他走不快。”
“至于南疆这边,等景国的皇帝老儿反应过来,早已被我们燕国的铁骑踏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