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她除了忙一壶春开业,看看书练练字外,还了解了一番景国的律法,得到的答案却是让人难以接受。
景国的律法对于强J罪的追诉期没有明确的限定,隐隐约约表露出来,似乎只有三年,更要命的是,若是事后二人成亲,并育有子嗣,先前的强J罪是不算的。
她娘和她爹成亲将近二十年,又生了她,法律这条道显然是走不通了。
律法走不通,只能走道德层面,精神层面,道德层面已经准备好,精神层面却是远远不够的。
仅仅是让他失去还没到手的东西,受人唾骂,时间一久,无需三年五载,脸皮稍厚点的,一年半载影响也就过去了,那么她做这些又是图什么?
此时此刻,杨晴陷入了困境,但她清楚地知道,她没有被原主的情绪支配,是她自己,是她,来自现代的杨晴,想要毁了杨家。
为了正义?有一部分正义感在作祟。为了原主?她确实希望能平息原主的怒气与创伤。但更多的,是为了她娘。
虽然她得到的那些个关切和爱护都是因为原主,却是真实存在的,她无法做到眼睁睁地看着对她好的人备受折磨。
人的一生能有几个二十年能够蹉跎,只有将这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全部砸碎,才能继续向前不是。
因为在想事情,杨晴有些走神,连身边何时多了个人都不知道。
等回过神来,就见邱公子行在她右手边,眸中带着几分意味难名的笑容。
杨晴叫这出大变活人的戏码吓得一个激灵,一滴冷汗顺着额际滑落,就见身边人倏而抬手,为她将额际薄汗拭去。
“邱……邱公子!”杨晴连忙将二人距离拉开,随后恢复冷静姿态,轻巧笑道:“巧啊!”
邱秉文一步将二人距离拉近,张口便是那句说了数遍的词:“你就这么怕我?”
他实在不明白,他究竟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以至于她怕他怕成这样。
“邱公子莫要拿我开玩笑,男女授受不亲,阿晴是有婚约在身的人,这又是在大街上,叫人瞧见了影响多不好。”杨晴言罢,再度将二人距离拉开。
邱秉文也不再勉强,只是拿眼睨了富贵一眼,富贵连忙上前,掏出一锭十两银子递了上去:“杨姑娘,我家公子馋故事了。”
邱秉文立于原地不语,只是静待女子给出反应。
出乎预料的是,她并没有借故推辞,而是笑眯眯地收起银子:“公子要在哪听?”
见状,邱秉文的眸光冷了几分。他发现,富贵说的没错,这小女子瞧银子的目光,可不是比瞧他炙热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