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女儿的病还没好呢!”眼看杨大爷在牧夫人对面坐了下来,杨晴急得脸都红了。
怎么说,怎么说,现在到底该怎么说?
“这不正好,入了牧家就不愁银子了。”杨大娘言罢,作势就要回去。
杨晴慌忙拽住妇人衣袖,连声道:“不行不行!”
“怎么就不行了?”这下,杨大娘不高兴了:“别人脱光光站牧小公子面前给他挑他还未必要呢,现在叫你迷了眼,你不趁着他还在兴头上嫁进去,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娘,不是女儿不愿意,是刘大夫说了,女儿现在的身体经不得剧烈运动。”杨晴言罢,脑袋一垂,强做出害羞模样。
杨大娘到底是过来人,一下就反应过来:“那个也不行?”“不行的!”杨晴扭动身子,小声道:“刘大夫说了,我身子还没调理好,剧烈运动可能会变傻,如今牧小公子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女儿与他成亲,哪里有不圆房的理,这要一嫁进去就搬出病来拒绝圆房,
万一牧家觉得晦气,将女儿休了可如何是好?”
“是呀!”杨大娘锤手,就听得杨大爷道:“十一月二十日这个日子甚好。”
闻言,母女二人面面相觑,杨晴连忙推了杨大娘一把:“娘,您快去拦着爹。”
“不行不行!”杨大娘连忙冲上前去:“十一月二十日这个日子不行。”
“翠屏!”杨大爷低唤了声,显然有些不大高兴。
“亲家母,你先在这等一会,我有话同孩他爹说。”杨大娘说着,连忙将杨大爷拉到一旁。
杨大娘这边的不安定因素算是暂时压了下来,眼看文英还在门口等着,杨晴连忙迎了上去,轻声道:“我这还有事,秦府那边去帮我回了吧。”“阿晴,回不了。”文英跺跺脚,低声道:“我听方叔说你病了,秦府那边一连帮你推了好几日,秦府里的那位公子好像不高兴了,他放话说,你今儿个要不去他的府上,他就派人来你家接你,只要你是醒着
的,抬也要将你抬去说故事。”
闻言,杨晴一滞,险些呕出一口血来:“前几日你都帮我推了?”
完了完了,这叫什么事啊,到手的银子就这么叫二人联手推了出去,她这算不算偷鸡不成蚀把米?
“是呀!”文英点头:“方叔说你病得很严重,这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我也不会来找你,你要是能去还是去一遭吧。”
“我……”杨晴回头朝院内看了眼,见杨大娘坐了回去,好容易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阿晴,秦府里的那位公子出手那般阔绰,现在放掉可就亏大了。”文英出声劝道。杨晴哪里不知道她说的是对的,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抱紧邱大款爷的大腿,但亲事有极大可能会被提前,且,邱大款爷这条粗大腿并不稳妥,也不知何时就会站起来跑了,毕竟,邱公子此
人在镇上连自己的府邸都没有,显然不是常住此处。
二,放开邱大款爷的大腿,镇守家中,这样一来,大腿是妥妥没了,也再难寻到来钱这么快的路子,但至少她和牧小公子的亲事能稳下来。到底邱公子给的赏银太多,哪怕心中已经权衡好了利弊,杨晴也依旧有些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