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还未大亮,杨晴在杨向晚痛苦的哭喊声中醒了过来。
她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翻身从床榻上坐起。
老旧的木床发出“咯吱”的声响,隔壁屋内的安抚声戛然,很快,推门声响起。
“叩叩!”
杨晴看着投落在窗户纸上的人影,打了个哈欠,汲着绣鞋晃晃悠悠地朝门口行去。
拉开门,不无意外是杨二娘布满泪痕的脸。
“阿晴,求求你救救阿晚,她一整夜反反复复,烧就是退不下,你救救阿晚。”杨二娘抓住杨晴的手,眸中是身为母亲对女儿的担忧。
杨晴垂眸看着握住自己的那双粗糙的手,忽而猛地将手抽出,朝后退了两步。
“阿晴!”杨二娘绝望的呼声将杨晴的思绪唤回,垂于身侧的指头动了动,她不自觉地拧起眉头。
又是这股子不受控制的感觉,只要离杨向晚母女近了,她的情绪便会为原主所支配,再无理智可寻。
“阿晴!”杨二娘“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眸中溢满绝望:“二娘不该不相信你,现在除了你,我想不到谁能救阿晚了。”
杨晴不习惯叫人行此大礼,她想上前搀扶,可一想到自己方才失控的模样,又生生忍了下来:“二娘,你先起来再说。”
“阿晴,二娘知道你心善,你就救救阿晚吧!”
祈求声再度传来,眼看妇人就要磕头,杨晴连忙道:“二娘放心吧,我会救阿晚的。”
“当真?”杨二娘眸光亮起,心中长出一口气。
她昨天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险些坏了她的名声,她还以为阿晴给阿晚请大夫只是做做戏,糊弄围观的乡邻,没想到,阿晴竟真愿意出钱救阿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