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泽寒眉头微拧:“我不是不相信你,是不能告诉你。”
“哦,好!”艾兰听他这么说,倒没那么介意了。
他明说了是不能告诉自己,就证明是顾忌到了什么,并不是不相信自己,连烦心的事也要瞒着自己。
贺泽寒怕她还在意,便说道:“事关重大,你理解一下,以后会告诉你的。”
艾兰微微笑着点头:“我知道了,我刚刚那么说,只是以为你不想告诉我。但既然是你不能说的,我不会再问的,等你可以告诉我的时候,再说。”
“好!”贺泽寒也没有想到她这么豁达,这么想得开。
“那我先出去了。”艾兰说完,转身去开门的时候,却看到站在门口的阮丽。
“夫人!”艾兰很意外。
想起之前贺霆琛说的话,眉心微微拢了拢。
贺泽寒听到,立刻走了过来:“妈,你在外面干嘛?”
怎么有种母亲在偷听的感觉。
“我来看你怎么了?一回来就是一脸愁容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集团出事了吗?”阮丽问道。
“没事,哪有什么事,我不天天都这样嘛!”贺泽寒语气有些不耐:“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阮丽见状,一把握住儿子的手臂:“儿子,你现在怎么什么事也不告诉妈妈了?”
“我都说了没什么事。”贺泽寒趁机把母亲推了出去。
艾兰站在一旁,看着阮丽。
门被关上,阮丽转过头来看艾兰:“他有没有告诉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贺氏集团出事了?”
艾兰摇头:“没事,贺氏集团有贺霆琛在,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阮丽没再说什么,从她身边走过,下楼去了。
在房间的贺泽寒确定外面的人都离开了,才打电话给韩言。
“我哥怎么样了?”贺泽寒问出口后,在等待对方回复时,心微微地悬了起来,多么希望对方回复的是大哥已经醒来了,已经度过了危险期。
韩言很是憔悴无力的声音传来:“还是没有醒过来,医生给了四十八小时,说这四十八小时内不醒过来,可能……”
韩言不敢再说下去,甚至想都不敢想。
听他这么说,贺泽寒一手痛苦地抹了把脸。
“要不要请国外的专家来,是不是咱们医院的医疗水平不行?”贺泽寒眼眸赤红,低沉的说道。
“总裁刚做了脑部大手术,就算国外的专家来,也没办法再做别的治疗。”韩言说到后面,声音里都透着绝望和焦灼。
贺泽寒听后,情绪更加低落。
“那你好好照顾我哥。”他挂断了电话,无助地想要把手机扔了。
但又怕会有什么声响,引起楼下爸妈的注意。
这时,电话又响起。
贺泽寒满眼里面有着焦灼的赤红,心口像是压着一块重石般,很难受。
拿过手机看,是沐亦辰打来的。
接起电话,沐亦辰的声音传来:“在家里吗?”
“是的!”
“你去医院看过贺霆琛了吗?他怎么样了?”沐亦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