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渲怒瞪着她那张一开一盒,说的尽是洗脱嫌疑的话:“你这张脸,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昨晚,你被我打伤了脸部。”
说着,白小渲转头对警察说道:“你们看她的脸,虽然过了一晚,已经消肿,但仍可以看到有指甲刮过的痕迹。”
江姨忙抚向自己的脸,满眸的不可思议:“小渲,你怎么能如此胡说八道。我这脸,是我昨晚腹部太过疼痛,实在受不了,自己抓的。不信,你可以问我老公。”
“自己抓的?”白小渲冷哼一声:“你倒还真会编。”
江叔在一旁也说道:“这的确是我老婆自己抓的。”
“昨晚,你被薄以墨踹下楼梯,你后背上,绝对有淤伤的痕迹,哪怕过了一晚,也绝不可能会消掉。”说着,白小渲就要去翻动江姨的身体。
江叔连忙强势地拦住:“白小渲,我和我老婆对你们不薄吧!你为什么要一大早的跑来诬陷我老婆?”
白小渲对上江叔的怒眸,喉头滚了滚,她现在看到江叔,直觉他也是坏人,是帮凶。
抬手,一把推开了江叔:“你们一开始就假意对我们好,为的就是让我们放下戒备,想要杀了我们!”
江叔被这一推,也是忍不住了,冲过来,就要打白小渲。
警察见状,这才把白小渲给拉了出去。
在病房外面,警察对白小渲说道:“我们会调查清楚的,绝不会让真凶逍遥在外,也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的人。你还是先等我们的调查结果吧!”
白小渲听他们这么说,心头一沉。
她此时才恍然清楚,江姨为了杀她,真的是用心良苦。
说不定医院这边早就打点好,早就有医生和护士替她做不在场的证明。
她顿时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只觉眼前一片黑暗和绝望。
身旁,小小的明明拉住她的手:“妈妈,爸爸说,让我们先离开这里。”
可能小明明也感受到了这里的危险,他怕失去妈妈。
白小渲慢慢地蹲下。身,看着小明明:“妈妈不会走的,妈妈会报了仇才离开。妈妈不能让你爸爸白白的丢掉性命。”
小明明听妈妈这么说,脸色白了白。
更加担忧和害怕了。
白小渲拉起小明明的手,离开医院,开始去准备薄以墨的后事。
小渔村可以不火化,白小渲选择了给薄以墨土葬。
下葬的这天,天还没亮,就下起了绵绵的细雨。
小明明哭得撕心裂肺,小小年龄的他,知道爸爸下葬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白小渲倒没有前几天那么激动了,她整个人安静了很多。
看着装着他的棺木放入墓里,看着那些湿土一把一把地淹埋棺木,白小渲眼神冰凉,心口也冰凉。
抬棺的人收了钱,都已经离开。
白小渲坐在墓前,看着墓碑上他的照片,眼泪静静地滑落。
雨越下越大,耳边的小明明的哭声夹杂着雨声,都在提醒着她,薄以墨再也回不来了。
他还是大好的年华,现在却死了!
不知道待了多久,看着怀里面小人儿声音都哭嘶哑了,白小渲才抱着他,一步一步地离开墓地。
回到家里,这个家已经烧毁了。
可是这幢房子里面,以前和他相处的一幕幕,依然浮现在眼前。
她多么希望,那晚的事不曾发生,多么希望他还在。
这样的平静生活,向来都是她最奢望的。